。”
何薇嗯了一聲,“我保持中立。”
聶景辰沒有說話,母親過世已經十幾年的時間了,她在他心中的影子已經變得很淡了。父親找不找的他也沒有多大的感覺,他與何薇最初的想法是一樣的,他再婚可以,但是不要影響到這個家庭的安定和和諧。如果影響了家裡的和諧,他不介意與他再鬥一回。他已經老了,但是他正值當年,他就不信自己鬥不過他。
懷中的人已經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聶景辰扭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黑暗中他凝視著她,就像她是自己的珍寶一般。良久他才小心的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給她和石頭拉了拉毯子,小心的下了床,出去了。
父親的臥室在西面,客廳的燈關了,他房間的門縫裡透出來白色的燈光,他應該還沒有睡。聶景辰本來是打算去找星辰的,既然父親還沒有睡,也可以過去找他聊聊,自從他們回家之後,各忙各的事情,還沒有正兒八經的聊過一次天。
聶景辰輕輕地敲了敲門,聶毅海過來開門。
“爸。”聶景辰進了房間,一眼便看到茶几的茶盤上的茶還冒著熱氣,旁邊還放著一本扣著的書,剛才應該在讀。
“這麼晚了還喝茶,小心睡不著覺。”
“習慣了,泡的很淡,坐。”
兩個人就像會晤一般,對面的坐了。
聶毅海自己也坐到位置上,拿了一個紫砂杯,並倒了一杯遞給他,“你去執行任務的事情,我還沒有說你。你下手也忒狠了,挑了人家的老巢,幸虧上頭下了頭號保密檔案,否則訊息露出去一點,家裡的這幾個人都得給你陪葬。”
“所以斬草要除根!”聶景辰淡淡的口氣就像是說‘今天天氣好晴朗’似的這麼輕鬆。
聶毅海的表情很嚴肅,問道,“三角洲的紛亂,你不是不知道,為了金錢和利益,趕不盡也殺不絕。今天死了一個頭號人物,明天說不定就冒出來了。但是你的右手卻幾乎廢了,值得嗎?”
他受的傷不算輕,他問過軍醫,他的右手即便是再拿槍,也不會堅持太久了。對於一個軍人來說,不能拿槍,基本上算是廢物了。
“右手拿不了,還有左手,反正我左手也是百發百中。”聶景辰的話聽上去一點都不在意。
聶毅海很生氣,“幸虧傷的是手,拿一刀萬一傷了心臟呢?萬一你回不來了呢?”
聶景辰似笑非笑的看向父親,“我不知道您什麼時候對我這麼關心了?”
“你。。。。。。!”聶毅海無話可說,是的,事情已經結束了才這麼說,好像確實是晚了,但是任務之前他也是不知道!
聶景辰淡淡的道,“您沒有見過那些人,不知道他們有多麼的心狠手辣,那種情況下,若是我是個心慈手軟的,那才回不來呢。”
“他們再心狠手辣也是警方的事情,你們只管配合好了。你在特殊作戰隊這些年,最後就落了‘擅自行動’這麼個評語,值得嗎?”
“警方的人是會處理,但是他們的政策通常是能抓活的絕不打死。那些人比恐怖分子還要恐怖三分,若是抓活的估計死的人就會是我們了。您知道他們的手段嗎?警方丟了十三個線人,每一個都是被剝了皮的,一字排開,就像死掉的動物一樣,剝下來的皮連指甲都是完好無損的,您見過嗎?您覺得他們的死值得嗎?”
明明是輕描淡寫,饒是西北的司令員聽了也不由得覺得森然!
聶毅海倒吸一口涼氣,他當然知道他們的心狠手辣,卻不知道能狠到如此的地步。
“我剛進特殊作戰隊的時候,我的老大就是被他們槍殺的,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我面前,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了,所以我不能不心狠。就算我手上沾滿了鮮血那也是正義的鮮血,有什麼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