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身體,蜷縮成一團,好久,眉心才舒展了,睡著了。
何薇都疲憊的不行了,但是她還是堅持著對江千里說道,“江先生謝謝您了,今晚上多虧您幫忙,現在雪衫情況穩定了,要不您先回去吧。”
“我看你也累的夠嗆,你在這坐著先歇會,我替你給雪衫看著點滴。”
何薇想了想說道,“那我就先趴一會,勞煩您了。”她拉了個凳子過來,給手機定上半個小時的鬧鐘,然後靠在雪衫的床頭閉上了眼睛,她只要睡半個小時就夠了。
江千里也拉了凳子過來,坐在了雪衫床的旁邊,看著她那張很蒼白的臉,輕輕地嘆了口氣。
他與白雪衫剛開始認識的過程的確是很不愉快,那會他父親進了搶救室,一時半會兒沒訊息,他著急的對急診科的搶救大夫出言不遜,被趕過來的副主任訓斥了一頓,當然了那個副主任就是白雪衫。
後來父親被搶救了過來,轉到了普通病房裡,他特意買了水果去感謝過白雪衫,那時候得知她還是單身,他便意動了。
只不過當時父親生病,這便是有意,他也沒這個心思去追求她。等他有空了再來,剛好看到她與周亮在一起,一打聽他們已經訂婚了。
說實話他心中挺失落的,他覺得周亮配不上雪衫。
雪衫多幹練的一個人啊,就沒見她什麼時候失去冷靜過,周亮性格優柔寡斷,做事情一點都不能痛快,不然憑藉著他家在蘇南的地位,早就把公司做大了。
他替白雪衫不值,他覺得她覺得她應該有更好的人來配,比如說像自己這樣的。
想到這裡,江千里的心情美起來,果真是天隨他願,還真出來一個搗亂的,這一次說什麼他都不能錯過了。
得從長計議,不能自己追的太緊,把她逼的厭惡了自己。今天跟著她身邊的兩個朋友,一個跳脫,一個穩重。別管跳脫,別管穩重,反正都挺靠譜的。
他是得替雪衫想個轍,不能讓周亮和他那個小三有好日子過,雖說是親戚,也沒有多麼的親,就是生意上有些往來罷了,反正他是不差這一點半點的生意。
雪衫一覺醒來,感覺自己好太多了,看到何薇正趴在自己的枕頭旁睡的呼呼的,心中頓時覺得抱歉了,她是勸自己不要喝太多了,是她自己非要喝,還連累的她不舒坦。
但是一感到身邊還有個目光在看著自己,她轉頭一看,嚇了一跳,江千里,他怎麼還沒有走。
“你怎麼還沒走?”一開口,便覺得嗓子不舒服,當然說出來的聲音也是沙啞的。
“我看你朋友也累的不行了,得有個人在這裡盯著,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舒服一點?”
“好多了,真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江千里看著白雪衫淺笑,“這有什麼。”
“幾點了?”
江千里看了自己手腕上浪琴的手錶,“凌晨3點半,”他又補充道,“你別說讓我走,就讓我好人做到底,再有半小時差不多就打完了。”
“那你這個人情我欠大了。”白雪衫靜靜的說道,她看著天花板上的燈,燈罩都半黑了,心道,二院就是不如一院,環境可差遠了。
“欠什麼人情,”熬了快一夜了,江千里也不見疲憊,“喝口水吧。”他說著從旁邊拿出一個粉色的保溫杯出來,白雪衫眼睛都直了。
一個大男人用粉色的保溫杯?保溫杯是那種子彈頭杯式的,上面的蓋子能當杯子用。若是他的,那她可真不會喝。
江千里沒有忽略白雪衫的眼神,他解釋道,“別誤會,這是新買的,洗了好幾遍。剛才我把杯子蓋給敞了半天,應該正好能喝。”
他摁下杯子的開關,倒了一杯蓋的水出來,“喝點潤潤嗓子吧,剛才說話嗓子都啞了,應該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