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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振華問道:“排長,你們這個農機廠,算是誰的企業?”
“公社的啊。”
“私人可以承包嗎?”
岑右軍道:“私人承包的事情,倒也是有的,其他公社有這樣的事情。怎麼,小林,你不會想跑到我這裡來承包廠子吧?”
林振華笑道:“我哪有時間這樣來回跑。我的意思是說,排長,你可以把這個廠子包下來的。”
岑右軍道:“開什麼玩笑,這個廠子現在都虧損得這麼厲害了,我承包下來,還不要把祖屋都賠掉?”
林振華道:“沒那麼可怕,排長,如果你能夠把農機廠承包下來,我想辦法給你找幾個產品,能不能掙大錢不好說,起碼讓毛崽天天吃上肉,應當是沒問題的。”
這番話一說出來,滿桌子人都來了興趣。岑右新插話道:“小林,你真有這樣的本事?那就幫一下右軍嘛。”
林振華道:“幫一下排長當然沒問題。不過,最好是排長把廠子包下來,這樣我幫起來也心甘情願了。要不,掙了錢是公社的,落不到排長的腰包裡,我何必受這個累。”
岑右軍說道:“小林,包不包廠子,可以回頭再議。你說你能夠讓我們廠子掙到錢,你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吧。”
林振華點點頭:“沒問題啊,我還正打算向排長彙報一下呢。”
接下來,他把自己在漢華廠做的事情,簡單地向岑右軍說了一遍。儘管他刻意地隱瞞掉了許多事情,但也足以讓岑右軍和他堂兄岑右新聽得如醉如痴了。
“這麼說,你們最後打敗了小鬼子?”岑右軍忍不住插話問道。
“沒錯,最後那小鬼子認輸了,承認我們生產的軸質量過硬。”林振華說道,“這件事過後,我們省輕化廳就決定不買小鬼子的裝置了,交給我們廠生產。這一個業務就是300萬呢。”
岑右軍好奇地問道:“小林,聽你這樣說,你在這件事情裡面,也發揮了很大的作用。你的技術是從哪來的?”
林振華問道:“排長,你記不記得,咱們部隊駐地邊上,住了一個下放的老右派?住在鎮上的供銷社邊上的,高高瘦瘦的。”
岑右軍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我印象不深了,可能是有這樣一個人吧?”
林振華心中暗笑,他這一手,算是一種心理暗示法。那就是透過反覆地向一個人描述一個場景,最後讓這個人覺得這個場景的確存在過。他接著往下說道:“那個老右派,其實是個很有本事的人。我有一次偶然地和他打了一下交道,後來我就經常去幫他做些事情,他就教了我一些知識。”
岑右軍點點頭:“嗯,你這樣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了,你好像是經常幫駐地的群眾做一些事情。不過,小林,這些事你在部隊可從來沒有說起過啊?”
“那是那是。”林振華連聲說道。
“這麼說,你就是那個時候學了一些技術,到廠裡以後,又跟你說的那個海軍的總工程師學了一些東西,是這樣吧?”岑右軍繼續問道。
“沒錯,正是如此。”
“可是你還是沒有跟我說,你打算怎麼幫我的廠子。”岑右軍又把話頭帶了回來。
林振華道:“排長,你別急。明天你帶我去你廠裡看一看,我評估一下你們廠子的能力,然後看看給你們搞點什麼產品。你們廠子不大,隨便有個產品也夠養活大家了。”
岑右軍大喜,端起酒杯說道:“太好了,小林,如果真能這樣,那你可救了我們廠子二十多號工人了。來,咱們乾一杯。”
林振華端起酒杯,對著岑右軍的父母以及岑右新說道:“來吧,大叔大嬸,右新哥,咱們一起幹一杯吧。”
眾人喝過酒,又扯了幾句閒話,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