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還敢直接找人推銷了。
那男人嘿嘿笑道:“同志,我這書可不是地攤書,裡面全是猛料呢。”
“你走不走!”羅姝威脅道,地攤書沒有一本不是猛料,要麼是什麼五女爭一男、人獸相戀之類的,要麼就是什麼高層內幕。羅姝自認為自己夠能編段子了,但與這些地攤書相比,那還是差得遠了。
那男人見羅姝沒有興趣,似乎也洩了氣,他把書皮向羅姝抖了抖,嘀咕了一聲,便轉身yù走。
“站住!”羅姝像被電了一下似的,下意識地大喊了一聲。
“怎麼啦?”那男人回過臉來,問道:“你不會告訴我說,你又打算買我的書了吧?”
“你再給我看一下書名……”羅姝嘴唇哆嗦著說道。
那男人把書又遞了過來,這一回,羅姝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在那書皮上,赫然有四個大字:《南導揭密》。
天下可以叫南導的機構並不少,甚至於人名也可以叫做南導,但真正有影響力的南導只有一個,那就是羅姝所在的南部經濟導刊。
如果說這個書名的指向還有些疑義的話,封皮上的圖片就再直接不過了。圖片的背景是一份一份的南部經濟導刊,有刊頭有證。前景則是一群形容猥瑣的人物,手裡拿著採訪用的話筒,表情裡透著濃濃的yīn損之氣。不用說,這些人的原型就是包括羅姝在內的南導記者,其中有一個披著長髮的女子,沒準就是羅姝本人。
“你這本書是寫什麼內容的?是南導上面的文章的彙編嗎?”羅姝問道。
南導以揭密見長,這本書叫《南導揭密》,自然可以解釋成南導所進行的揭密了。所以羅姝的第一念頭,就是有人盜了南導的版,把南導上發的文章結集出版了。結集也不是不行,可是你配的都是什麼圖片啊!
那男人嘿嘿一笑,說道:“非也,非也,這本書是專門揭南導的密的。我看你也像個文化人,聽說這樓裡面在開新聞會,你恐怕也是記者吧?你知道嗎,南導就是靠編瞎話起家的,它編的那些瞎話,在我這本書裡都一筆筆地記載著呢。”
“你胡說!”羅姝再也忍不住了。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我也歡迎你侮辱我的身體,可是我絕對不能容忍你侮辱我的職業!南導有沒有編過瞎話,羅姝是再清楚不過了。這年頭,不編瞎話哪有關注度呢?可是,話又說回來,我們編瞎話的動機是正義的,我們編瞎話是為了倒逼真相,這種正義的行為,豈容他人褻瀆。
“什麼胡說?”那男人也惱了,看起來,他對於這本書還挺維護的,他隨手翻開其中一頁,說道:“我給你舉個例子吧,南導某年某月某rì某版的文章說,某地一名鄉村女教師因家庭經濟困難,不得不在業餘時間從事sè情活動來養家,而當地教育部門對此不聞不問。而事實上,這位女教師是因為一夜情被撞破而編出來的謊言。其他報紙對此事進行澄清之後,南導沒有進行就此報道進行過任何解釋。”
“這個事情嘛……”羅姝語塞了,這件事其實就是她報道的,在文章中,她還用了幾個排比句“拷問”當地zhèng fǔ。在事後發現自己擺了烏龍之後,她就再沒有就此事吭聲了。道歉這種事情,南導是從來不屑於做的。
“還有這個……”那男人又翻過一頁,“南導某期報道說某地zhèng fǔ未經住戶同意,強遷了他們的住房,並且配發了圖片。而事實上,圖片上顯示的被拆除的房子,並不是報道中的那戶人家的房子。由於南導的報道,當地zhèng fǔ決定不再拆遷那戶釘子戶,現在他家的房子還在原處,周圍的住戶都已經喬遷新居了,代之而起的,是當地新建的一座火葬場……”
“別說了!”羅姝惱羞成怒。這件事恰好也是她報道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