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千軍多了無數的痛苦。
雖然趙千軍身上這件衣服也是件下階的防禦法器,但陳放川這柄長劍上也是附著破甲屬xìng的,所以就如一根燒紅的鐵絲插入了一大塊凝固的牛油中,那柄長劍直接從菊處插入,劍尖已經從趙千軍小腹處露了出來。
這傷雖然極重,趙千軍一時卻也死不了,此時他叫罵的聲音已經漸漸低沉了下來,但眼中的恨意卻是傾盡四海之水都洗不清了。
陳放川卻是理也未理,只是漠然的從地上撿起那柄騰蛇槍,淡然道:“黃泉路上走好!”然後一槍挑在趙千軍的脖頸上,趙千軍才圓睜著眼睛,氣絕身亡。
或許他至死都不信,為什麼修為和法器遠遜於自己的陳放川能殺死自己。
陳放川輕輕吐出口氣,隨手將騰蛇槍扔到邊上,他自身在那式蛇化蛟上也受了極重的傷,如今也快支撐不住了。
他坐倒在地,看了眼遠處插在地上那座旗門,不禁心中有些慶幸,其實剛才趙千軍扔下旗門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卻是座隔音的法陣,本來是趙千軍怕陳放川死前鬧出太大的動靜,想不到卻讓自己死的悄無聲息,真正的是作繭自縛。
陳放川喘了口氣,從儲物袋中摸出幾顆治傷的丹藥吃了下去,雖然有隔音法陣在,但這地方畢竟離天雲宗的山門太近了,難保不會有人經過。
強撐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將趙千軍的那柄騰蛇槍,還有隔音法陣都扔到了自己的儲物袋中,從他的身上摸出了儲物袋,也沒有開啟,直接塞到了自己的懷裡。
微微遲疑了下,連趙千軍身上那件防禦法器的外衣也給扒了下來,如今他一窮二白,只能當守財奴了。
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離火符,這符籙也是宗門發給外門弟子的,沒有什麼攻擊xìng,卻能讓弟子在外行走時可以生火燒烤些東西,要知道一般的煉體期的外門弟子可沒什麼生火的法術。
陳放川努力凝起最後一絲真氣,催動離火符,火焰漸漸舔舐著趙千軍的屍體,這位天雲宗的外門弟子,就在這黑松林中,慢慢的化作了灰燼。
陳放川撿起那柄長劍,雖然上面曾沾過趙千軍的汙穢之物,但被火燒過後卻乾淨了,而且它是天雲宗外門弟子的制式法器,如果留在這裡被人發現了還會引人生疑,只能帶走。
他朝那堆灰燼輕輕的拍了一掌,一陣風就將灰吹散了開來,趙千軍在世上最後的痕跡,也隨風而逝。
陳放川緩緩的朝黑松林外走去,在離開之時,忽然朝後面看了下,發現這黑黝黝的入口,就如一隻怪獸的大口一般,不知道吞噬了多少如同趙千軍這樣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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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放川吃力的跨進自己的院子中,先開啟了禁制,才躺倒在自己的床上,虧了今天在山門中弟子不多,自己也一直不怎麼受待見,所以自己的異樣也沒有被人注意。
苦笑的察看了一下自己的紫府丹田,真的已經是賊去樓空,連開啟的儲物袋的真氣都沒有了。
他忽然想起當年自己的一個堂兄陳風對自己說過,人在耗盡所有法力之後再練功,效果更佳。當年陳風也算驚才絕豔,已經到了金仙十二重的巔峰,離那至仙皇者的地步也就一步之遙,只是也已經被那離皇所擊殺。
咬著牙站了起來,擺了個大擒龍手起手的架子,緩緩的打了起來,他發現實戰才能最讓人進步,他的前世雖然也是天仙修為,但從未跟人鬥過一次法。
他身邊有無數天仙金仙的師兄弟和僕從,哪裡用親自動手,所以在爭鬥上的經驗真正的是一隻雛鳥,還不如這具身體本來的主人,好歹還和一些低階的妖獸搏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