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請問先生您要找什麼人？”
“今晚上娛樂公司的藝人都在哪個包間裡面？”夏星漸問。
服務員們面面相覷，一邊是有頭有臉的大客戶，一邊是商業薈萃的精英場，兩邊都是他們得罪不起的。
“先生——我們為您預留的包間比娛樂公司的還要高檔，要不然您考慮一下總統包間？”女經理走上前來，想要帶夏星漸去參觀，同時給另外一個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立刻轉身離開，朝著老闆辦公室走過去。
“不考慮。”夏星漸直截了當的拒絕：“既然你不說，那我自己去找——”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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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峙的場景已經維持了幾分鐘，這幾分鐘的沉默讓人感覺就好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漫長。
坐在角落裡面悶聲不吭的億訊傳媒的老總張澤輕聲開口勸道：“傅總——”
傅硯辭一個眼刀甩過去，張澤閉口不言。
傅硯辭就像是雄獅一般，命令不容置否，而顧淮序，從前那麼高傲挺拔的少年，現如今被打斷了脊骨，也是頗有烈性，他們兩個僵持著。
關策以為季明衍會心軟，出聲阻止，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季明衍並沒有阻止，而是在看戲。
似乎他也想要看一看，從前將他的尊嚴踐踏的體無完膚，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現如今能夠在另外一個人的命令之下，卑微到什麼程度。
“跪。”傅硯辭的聲音冰冷，不帶有一絲溫度嗎，他雙腿交疊，他一臉陰沉地看著眼前身姿挺拔的青年。
聽到傅硯辭這命令式的語氣，顧淮序似乎已經習慣了，他早已經一次又一次打破了底線，現如今只是機械的服從。
良久，在遲遲沒有得到季明衍圓場的話之後，顧淮序從前在季明衍面前的高傲消失殆盡，他緩緩蹲下來了身子，當著所有人的面，徑直跪了下去。
看到這樣的場景，在場的老闆則是得意洋洋，所有的藝人則是惴惴不安，尤其是許翰軒，他低著頭，不敢說話，看到被他們當成榜樣和模範的大明星被這些老闆這樣的肆意踐踏，他似乎就看到了他以後的命運和下場。
所有的捷徑都早已經被暗中標記好了價格。
傅硯辭則是似笑非笑看著季明衍，他欣賞著季明衍變幻莫測的神情，從前被季明衍捧在心尖上的人，現如今被他摧殘的卑微到了泥土裡面，當真是挺痛快的。
關策低聲提醒季明衍：“衍哥，你千萬別心軟啊——”
“季先生——求您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回國發展吧。”顧淮序極為艱難的開口。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等季明衍的反應，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了他的身上，所有人都在看季明衍的反應。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服務員甜美的聲音：“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
夏星漸聲音低啞：“我來找人。”
“先生，您不能進去——”
話音未落，門就被推開，外面緊跟著夏星漸的一群服務員和保安一臉抱歉，經理立在門口：“季先生、關先生、傅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沒有攔住他。”
聽到這話，關策來了興致，皇冠夜總會以打手著稱，對於亂闖打鬧的人從來都是狠下死手的，現如今竟然說沒有攔住他，看來這人應該是有點來頭的。
這邊還正在看好戲的許翰軒沒想到下一秒好戲就落在了自己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