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序掩藏自己眼裡的懊悔和不甘,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理落差,在娛樂圈裡面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學的最好的就是情緒管理。
“季先生。”顧淮序一雙桃花眼看向季明衍:“還是老規矩?給您調一杯蘭亭孤鶩?我記得,這是您以前最愛喝的酒。”
聽到這話的時候,周圍的人更是一聲不吭,全都在悶頭吃著瓜,顧淮序看向季明衍的時候,目光淡然,但是在對視的那一刻又立刻逃離。
這是他慣用的招數,季明衍冷笑。
說完之後,顧淮序開始調酒,燈光的照耀之下,他漏出來的一截手腕格外的白皙,他將冰球開啟放進杯子裡面,酒液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香氣,他動作嫻熟,極具觀賞性。
“還得是傅總調教的好。”季明衍淺笑開口,看著顧淮序的目光帶著些許譏諷:“重操舊業絲毫不生疏,看來沒事的時候,經常給傅總調酒。”
不等顧淮序開口,傅硯辭就開口:“哎呦,明衍,你這可別冤枉了我,他一心只想給你調酒——”
這句話的指向性很強,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誰都能聽得出來,今天的這場宴會傅硯辭無外乎就是在向季明衍示好,同時將顧淮序重新推給他。
關策撥弄著手腕上的佛珠,冷笑:“天啊,一心只想要給咱們季總調酒,這話說出來,顧淮序你自己信嗎?”
聽到關策這麼冷嘲熱諷,顧淮序垂下來了眼睛,眼眶微微泛紅,他看著模樣清純又可憐,關策最噁心這種惺惺作態的小白蓮姿態,於是又一頓輸出:“這麼,你現在該不會看見季總事業有成,他創業的資產加起來比傅家還要多出來一個傅家,你就眼紅了,又準備回到他身邊吧?”
“你覺得—現在一個你被人玩剩下的爛貨,季先生憑什麼高看你一眼呢?”關策勾唇,看著顧淮序這樣子,他非但覺得自己說的不夠解氣,還想要給他兩拳。
從前的季明衍他愛答不理,現在的季明衍他高攀不起。
關策永遠忘記不了,他看見季明衍那麼高傲的一個人,下雨天淋著雨在顧淮序樓底下等著他,而顧淮序看都不看他一眼,當天夜裡就被送去了醫院肛腸科,據說是那天晚上和傅硯辭顛鸞倒鳳,玩脫了。
顧淮序被關策說的臉有些紅,他緊緊攥著拳頭,青筋暴起。
“關先生——”顧淮序開口,依舊是一副風光霽月的模樣:“請你對我放尊重一點,你是景城太子爺,你在景城這邊隻手遮天我雖然不敢得罪你,但是你剛才的那番說辭,我覺得你有必要向我道歉。”
聽到這話,關策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他好整以暇地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以一個更為舒適的姿態坐著。
他的目光銳利宛如刀一般在顧淮序身上凌遲:“你說我是景城太子爺,我在景城隻手遮天,你不敢得罪我,可不敢這麼說啊,現在是法治社會,而且我要是真的隻手遮天,有這麼大能耐,你還能在娛樂圈裡面蹦躂嗎?恐怕是你現在就已經消失了——”
聽到消失兩個字,顧淮序想起來了自己這兩年的被迫隱退,他有些憤恨:“這兩年,你對我的打壓還不夠多嗎?我只能在國外出道。國內的資源我一概碰不到——”
“敢情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關策轉過頭來看向季明衍,笑著說:“明衍哥,他這意思是國外不想呆了,想要回國撈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