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這件事,只有肇事者是罪有應得,其?他人都?是無辜的,已經造成的傷害永遠都?無法挽回,可是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不能把自己困在加害者所造成的失誤中,讓加害者的失誤變成束縛受害者的繩索。
從火鍋店出來,餘初送貝桃回花苑路。
在她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開口?:「貝桃,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多?為自己考慮一點?好不好?」
……
貝桃接下來兩天分別有晚自習還有交流會議,所以最後跟趙阿姨約定好的是時間是週四下班之後,趙阿姨原本是想?讓她侄子來學校門口?接她的,但是被貝桃拒絕了,趙阿姨想?了想?也沒有勉強,隨後將提前定好的餐廳發了過來。
貝桃看著餐廳的地址怔了好幾秒,因?為這家餐廳正是上週她跟周棲時他們去的那?家。
趙阿姨:桃桃啊,那?我現在就把你的微信推給我侄子了哦,後天到了餐廳你們倆也方便?聯絡
很快,貝桃便?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
趙阿姨的侄子叫程思博,兩人只簡單的打?了聲招呼,確定好週三見面?的時間地點?,隨後他以期待週三的見面?結束了對話,短短几句話貝桃便?能感?覺的出對方的禮貌紳士,同時她也鬆了口?氣,如果對方過於熱情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聊下去。
週三開完交流會議回來,貝桃換完鞋第一時間回房間,打?開門她便?看到書桌上盡數枯萎的玫瑰花,其?實在出現灰黴之後,玫瑰花的狀態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大面?積灰黴枯萎。
原本這個品種的玫瑰花就不易水培,再加上她最初的水培流程也不對,能養到今天都?已經算是奇蹟了,但她還是盯著早就不復嬌艷的玫瑰看了好一會,這才將枯萎糜爛的玫瑰花枝從花瓶中取出來扔到腳邊的垃圾桶裡。
貝桃將裝著玫瑰花的垃圾袋紮好拎到玄關處,拿著花瓶進洗手間清洗,想?著洗完花瓶就把枯萎的玫瑰花丟到樓下的垃圾桶。
忽然,她隱隱聽到玄關處傳來開門聲。
「nio,怎麼又亂咬垃圾袋!」
是鄧觀南的聲音。
貝桃知道鄧觀南是在外面?吃完晚飯回來了,但他平時基本都?八點?之後才回來,今天卻提前回來…垃圾袋?下一秒貝桃猛地關掉水龍頭,快步朝門口?過去。
鄧觀南拍了下nio的嘴巴,伸手拿過鞋櫃上的備用垃圾袋正要將被它?咬爛的垃圾袋重新套起來,視線落在從破損的垃圾袋中露出來的青色的潮濕的莖杆時,他稍微停頓了下。
貝桃就是在這個時候快步過來的,她看到nio將她特意紮好放在門口?的垃圾袋咬了個大洞,也看到玫瑰花梗也暴露在鄧觀南的視線中。
鄧觀南聽到聲音抬頭看過去,「你…」
他話沒說?完,貝桃便?走過來從他的手中拿過垃圾袋,「你吃完飯了?我…我自己收拾就好。」說?著她快速將破損的垃圾袋用新的垃圾袋套好,紮緊。
貝桃拎著重新紮好的垃圾袋起身,「我先下樓把垃圾扔掉。」說?完也不等鄧觀南迴應便?拎著垃圾袋出門,她走的匆忙,連拖鞋都?沒換,身上的外套也沒穿。
鄧觀南也沒察覺到這些?,他此時在想?別的事,剛剛那?個垃圾袋裡的莖杆是玫瑰花梗吧?上週周棲時給人家表白送的那?束玫瑰花?花梗還是濕潤的,不難猜到貝桃這段時間應該用水培的方式將玫瑰花給養了起來。
想?到這,鄧觀南抬腳朝客廳的洗手間過去。
……
貝桃走的太匆忙了,至於她原本想?去一樓丟垃圾結果卻不小心摁成了負一樓,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出了單元門了,門口?就有垃圾桶,她自然不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