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過這等委屈,臉氣得竟成
了醬紫色。
那黑臉大漢又說道:“今日我便是來與雷大當家討教一番,若是
輸了,便把這些個兄弟留下,也好讓跟隨你這麼多年的兄弟們跟著我混口飯吃,至於你就滾出這青門城。”
雷猛一看,竟現這黑臉大漢身後的一圈人中,竟有幾個以前是
威武鏢局,那幾人見雷猛瞪了過來,慌忙低下頭,不敢正視。
雷猛本來已經就火冒三丈,見到此,不由得怒火衝心,一口鮮血
吐了出來。
“若是勝了,鄭家不得再幹涉雷家的生意如何?”韓靖冷聲道。
“哪來的毛頭小子,竟然在這裡口出狂言!”那黑臉大漢怒道。
韓靖走上前去,說道:“你可是不敢?”
那黑臉大漢怒起,鄭財神急道:“這小子有兩年前便能推動八百
斤的磨盤,一身蠻力,可不能小瞧了他。”
那黑臉大漢應聲道“我便試他一試”一躍便是三丈,碗口大的拳
頭直衝韓靖面門而來。
韓靖也不怯弱,一拳迎了上去,那大漢武藝也是了得,這一拳也
有五六百斤之力,兩人竟誰也沒有佔得便宜。黑臉大漢見韓靖這拳力道極足,心中想起鄭財神剛才所說的話,覺得韓靖不是泛泛之輩。便用掃堂腿,攻向韓靖的下盤。
韓靖見雷猛心火急攻,口吐鮮血,雷然又被打的遍體鱗傷,還擔
心家中的情兒,也不想與他過多糾纏。心中竟想摸出那青色小盾,一下將此人結果了。突然又想起情兒流血撲在自己劍下的情形,心道:“這些人,莫不是為人賣命,混一口飯吃,自己若是動不動就殺人,豈不同修煉邪法的惡人一般。”
一腳踩到那大漢的腿上,只用了七分氣力,便將那大漢側踢來的腿踩住,動彈不得。
那大漢心中一驚,心道這小子不僅拳上力氣十足,下盤也練的這
麼穩健。
這時一道銀光閃過,韓靖的劍指在他的喉嚨上。那大漢饒是打鬥
中拼殺出來的,此刻被劍指在自己喉嚨上,也嚇得說不出話來。
韓靖冷聲道:“你輸了,記得賭約”眼睛卻是看著鄭財神。
韓靖收起劍,轉身便走。雷猛已經急火攻心暈了過去,雷然被毆打
的半死不活,眾鏢師見韓靖出手如此不凡,又早知道韓靖與雷情兒的婚事是板上釘釘的事,所以現在都聽韓靖的,幾人抬了雷猛雷然,扶著那些受傷的,趕緊回到威武鏢局。
又去看了看情兒,情兒已經沒有大礙,已經睡著了。
看著情兒,韓靖心中隱隱又是一陣自責,又想起情兒說的話來“
你心中戾氣太盛。”韓靖腦中一陣轟鳴,這些天自己幹了些什麼?想一想死在自己手下的人竟然有五六十人之多。而自己屠殺這些人的時候不管有沒有反抗,不管他們如何求饒,竟然如同殺妖獸一般,隨自己心情而為之,只想殺人復仇。
韓靖對腦海中又湧上了採元決的功法,一個聲音在冥冥中告訴,
只要可以提高修為,屠盡天下皆可做得。
血,在飛舞。
無盡的人,或是斷手斷腳,或是缺了半個身子,在地上艱難的爬
著,呻吟著,痛苦著,吼叫著。
韓靖迷惑了,自己究竟想要什麼,想要得到什麼?
那股聲音抽打韓靖的靈魂,用力撕扯著,聲嘶力竭的說:“若是
想長生不死,立足於天地間,儘可屠得,一切儘可屠的”
母親、王叔、小七、情兒浮現在韓靖眼前。
冥冥中的聲音卻喊道:儘可屠得,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