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況,到第二天早上九點為止,他們都沒有回來或者沒有任何訊息的話,剩餘的獄警就立即前往研究所。
布萊特一走出牢房,就注意到了監獄的異常。來給他開門的並不是往常的那個獄警,這名獄警一樣面無表情,但每次開門時,需要先低頭確認一下鑰匙與牢門對應無誤,才將鑰匙插進去,這是一個新分配到這個區,也有可能是剛到這裡來不久的獄警。
布萊特掩在金色頭髮後面的綠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帶著一種輕鬆的態度向那名年輕獄警搭話:“嘿,查特呢?”
年輕獄警沒有理會他,只是生硬地推了他一把,“好好站著!”
布萊特晃晃悠悠地站進隊伍裡,他確定這名獄警並不是從別的區域調過來,而是一個月前因佛諾監獄新招收的那批警察。
一定出了什麼事,布萊特確信,但這件事對他來說是有利還是有害,卻不在他的掌握範圍內,這感覺真讓人不愉快。
布萊特撇了撇嘴,但很快他就拋開了這一點,因為他能感覺到站到他身後的葉遲仍然用昨天那種專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哪怕在他前面的只是自己的後背,他仍然看得很用心,彷彿自己背上有朵花兒似的。
布萊特很想回頭,但他不能。他不能保證假如他回過頭,看見葉遲那張臉,那雙眼睛,不會立即興奮起來。
那樣可不好,布萊特在心裡提醒自己,他不介意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興奮,但他介意自己的任務失敗。
等任務結束了,這樣的漂亮小孩兒到哪兒都能找到一大堆,布萊特有一下沒一下地摳著指甲,但心底裡一個聲音很快駁斥了他的自我安慰,能那樣看著你的,你這輩子也只遇見過這麼一個,布萊特,你知道你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就在布萊特艱難地與自己的慾望作鬥爭時,餐廳到了,前頭的布魯森自然而然地端著餐盤坐在了布萊特身旁,這幾天基本都是這樣,布萊特早就習慣了。
接著又有一個人坐了下來。
布魯森以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葉遲彷彿理所當然一樣坐到布萊特對面,接著大概是想起昨天布萊特請他幫忙辦的事兒,他露出了我懂的表情,捅了捅布萊特,笑得猥瑣,“嘿哥們,昨天……恩?”
布萊特卻懶得理會他,從葉遲坐在他對面那一刻起,他渾身的肌肉就繃緊了,該死的,為什麼這小子連吃飯的時候都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他現在,正在用僅剩的微薄自制力強迫自己不立刻就把葉遲撲倒,撕掉他身上那件深色的囚服,在他光潔的面板上留下各種各樣的痕跡,以此證明這個小傢伙是自己的東西。
自己的,他獨有的,只要想到這個,布萊特就覺得那點自制力馬上就要煙消雲散了。
好在這時候布魯森忽然提起了他更在意的話題,“昨晚上監獄恐怕出了點事。”
布萊特放下叉子,“什麼事?”
布魯森一邊往嘴裡塞牛排,一邊說道:“我睡覺淺,而且你也知道,我旁邊,就是你左邊的左邊,那死娘們天天晚上自己搞自己,動靜還特別大,我晚上都睡不好,大概一點鐘左右,我聽見外面有點什麼動靜,那會正好颶風中場休息,我聽得很清楚,就爬起來趴在窗戶上看了看,看見一車獄警出去了,看情況好像很緊急,車子往研究所那個方向去了。”
“研究所?”布萊特揚了揚眉,“去了多少人?”
布魯森真是個優秀的“情報員”,他思索了一會兒,“三十多……我想應該有四十個,你知道這群軍人連坐個卡車都跟幼兒園小朋友似的,一排排坐得端端正正。”
布萊特側頭看向外面,儘管食堂裡沒有窗戶,但他能想象出外頭風雨交加的模樣,“這種天氣,無線電大概用不了吧。”
布魯森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