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被人販子拐走,此後三十年開始了漫長的尋女之路。
第一場戲便是身穿藍格子旗袍的白檀跟女兒相處的日常。劇中的白檀受過良好的教育,言行舉止中都透出知性美。
清歡只拍過兩部電影,劇照一直在網上被瘋傳,古裝扮相令人驚豔,《雙生花的》的劇照展現的卻是羸弱與妖豔交織的美,清歡換上旗袍出來後,神情寡淡無歡,眉眼沉靜,縈繞著一種似有若無的憂鬱。
連江看了她的旗袍扮相,目瞪口呆,久久回不了神。
這場戲比清歡想象中還要難拍,連江是個極為苛刻的導演,對她的每個表情都要求把控到位。
“清歡,你所要表現出來的是一個痛失丈夫,在巨大的歷史洪流中身不由己,卻始終保持良好教育的女性。你可以對這個時代冷漠,冷漠之中還要有一種哀傷,對小女孩時哀傷中,還要帶著溫柔,想象那是你自己的孩子。”
清歡看著眼前跟她搭戲的女孩,女孩尚且懵懂未知,只是乖巧地坐在餐桌前,水汪汪的大眼瞅著她。
她的孩子?她不會有孩子的,清歡有一瞬間的恍惚和暗痛。
第131章 情感於她是猛虎
“先休息一下。”連江看出她表情有些不對勁,示意她先去休息。
清歡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瓜子,走出劇組,坐在民國建築的屋子前,看著古色古香的文化區。
劇組租了一條街,此時天氣依然燥熱,街上行人不多。
連江從後面走過來,坐在她身側,男人依舊穿著標誌性的粗布袍子,扎著小辮子,衝著她淡淡一笑,說道:“我自詡是個有故事的男人,可是看見你之後,發現你的眼睛裡都是故事。”
清歡彎眼一笑,淡淡說道:“只是被生活磋磨了些。”
“你的演技很好,你可以揣摩各色人群,然後迅速進入對方的狀態裡,但是清歡,你演戲就像是一個靈魂出竅的過客,一半靈魂在體驗角色,一半靈魂在高空,居高臨下地審視自己。”連江眼底閃過幾分的惜才,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年輕小姑娘說這樣犀利毫不留情的話語,“你對自己不能這樣冷漠無情,你要融入到這鮮活的世界裡來。”
連江第一次見顧清歡,便覺得這人美則美,但是似乎隔了一層什麼東西,看不真切,今日見她拍戲時,對待小女孩時都是這般的表情,便有些心驚,這麼好的悟性,她卻將自己裹上了層層的枷鎖,與世隔絕。
清歡目光一動,看向這三十左右,年輕而另類的導演,沉默不語。她伸手,看著陽光照射在白皙青蔥的指尖上,這些年許是經歷的太多,她只能麻木地將自己的五感封印起來,不感知,便不會痛。她可以演為愛獻身的女配,演高智商的罪犯,只是要演一個痛失孩子的母親,她指尖有些輕顫。
情感於她是猛虎,若是放出那些黑暗的塵封多年的情感,她並不知道自己會走到哪一步。
清歡怔怔地發著呆,連江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直到紅色的法拉利衝進文化區的街道上,引來行人的驚呼,呼嘯而來的法拉利險險地停在民國建築前,厲嬌踩著七寸高跟鞋,帶著人來勢洶洶。
劇組的製片人得到訊息,已經飛快地帶人趕過來了,點頭哈腰地笑道:“厲小姐,您怎麼過來這邊了?”
這一帶都是厲家的產業,厲嬌雖然不是正主,但是架不住她也姓厲。
厲嬌一臉怒氣地帶著幾個小姐妹來找場子,衛媛媛那個蠢貨,讓她去整治顧清歡,將自己衛家都搭進去了,昨夜發生的事情,最憤怒生氣的是厲嬌。
葉瑾然站出來的那一瞬間,她成了南洋上流社會的笑柄,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被家裡這不起眼的拖油瓶挖牆腳。
厲嬌忍了一晚上,一得知清歡出門拍戲,厲沉暮並不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