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點。
窗簾還沒拉開,朦朧的光照在被子上,她烏黑的小卷毛蒙在被頭,其實她睡相不好,不是指會流口水,只是平時的她表情太多,睡著了閉了眼,到安靜下來,有淺淺的雙下巴,很是好笑。
就是這樣看著,他仍然覺得她是世上最可愛的人,仍然覺得生活也是很美好,伸了伸筋骨,他幫她壓好被子,惡作劇的擰了她鼻子下,她只是翻了個身,繼續睡,而他關上門,開始一天的忙碌。
其實生活並不是全部美好的!
比如說當熊曉苗醒來,拎著自己的點點內褲,回憶起昨晚的事的……狂囧,比如說夏靜生還打電話來,言語春風拂面,她卻支支吾吾—徹底囧……
一天下來,兩人的生活,就歸於正常,吃好了飯,夏先生和夏太太難得去散步。
熊曉苗拎了吃剩的魚刺,飯食下樓,開始才來不知道,後來發現小區下的貓原來是吃百家食,誰家一有剩菜了就拿到樓下喂野貓,自打熊曉苗知道後也開始效仿。
樓下的貓一看見熊曉苗過來,就圍過來。
夏靜生點了根菸,站在楊槐下抽起來,眼底閃了笑意:“熊曉苗,連貓都認得你。”
熊曉苗放了盒子,回頭一笑:“我那是善良的人,貓狗都待見,不像某人。”
夏靜生為可她的“不像某人”,挑了秀氣的眉眼,踩了眼,彎了腰,眼神迷離,勾了手指,嘴裡“咗咗”一下,還真的有人,啊不,有貓上鉤了。
這年頭貓也是好色的?
熊曉苗不懂,把飯食袋移了個位置,美食當前,貓咪也是放下了美色,跟著食物跑。
熊曉苗看到聚來的貓咪向某人得意一笑。
夏靜生心下好笑這人連喂貓也要和他鬥,嘴上說:“犯規啊,小黃牌兒!”
嘴角卻是笑著,直起了身子。
熊曉苗不理他,見吃得差不多了,扔了袋子,勾了夏靜生的膀,說:“什麼牌兒啊,紅牌也沒用,那些貓啊狗的,可是最喜歡我了。以前我在美國的時候,家裡還養過只喜馬拉雅貓!”
她說著,沒注意到,咬“家”音的時候,夏靜生肩膀一顫。
放了夏靜生的臂膀,熊曉苗比了個小凳子的長度,眼神晶亮說:“那貓可能吃了,就那麼大,像浣熊一樣……”
說著,說著,回了頭,才發現夏靜生就站在身後。
錯亂的樹葉陰影遮住了臉,優美的臉部線條有點僵硬,熊曉苗發愣,她也沒幹嗎啊?
夏末的風輕飄,蟬鳴在樹葉深處,夏日的暑意讓人有點焦躁不安。
半天,他說:“是嗎。”不輕不淡,被樹葉的沙沙聲淹沒過去了。
她走回來問他:“怎麼了?”他還是一樣的俊氣眉角,只是眼眸中的色彩讓她不安。
拍了拍她的臉,他微涼的指腹擦過她的頰,他說:“沒有,回家吧,有點冷了。”
月色輕飄,他嘴邊浮出溫暖的笑意,牽了她的手,慢慢往家裡走。
他實在想象不出那貓兒的模樣,就如同他也想象不出她家的樣子,她住過什麼樣的地方,是何樣的房子,與何樣的人,說過何樣的話,他一瞬間不敢問起來,於是,就這樣也好,不去追究,不再去想,至少他現在牽著的是她的手,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22'貓OR狗
貓狗大戰
這天對熊曉苗來說是忙得夠嗆,夏靜生早上前腳剛走,抽水馬桶就壞了。
葉子從上海機場打電話來的時候,熊曉苗正式坐在廁所瓷磚地上,背靠著牆接電話。
葉子說:“熊貓,猜猜我是誰?”聲音壓低了詭異無比。
熊曉苗正與馬桶大哥小眼瞪大眼,沒好氣來了句:“誰啊?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