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去的每一次爭執她都不大記得了,每一次流下淚的原因也慢慢忘記,最後連分手執著的理由都在歲月中淡去,留下的只是他的微笑,他罵她:“笨蛋”的語氣,他為她做的每件事都好好記著。
隨著歲月變幻,那人的壞已越來越不清楚,可那人的好卻還是留在心中。或許,這也是人生的絕妙之處,讓你總能輕易記住別人的好,忘記別人的壞。
後來時間還早,梅嬈打了電話過來,說是在新街口辦事,順道見見她,熊曉苗知道最近自己惹梅嬈大人不爽,一聽召喚,立即騎了腳踏車屁顛屁顛過去。
梅嬈見了她,拉了車簍子,指指盒子問:“這裡頭啥?”
熊曉苗如實告知,梅嬈說了句:“這夏靜生什麼時候那麼有閒情逸致了?”
熊曉苗一聽愣了下,也是,都幾百年前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夏靜生還惦記著歸還過來,她怎麼就從來不知道他是那麼高尚的一個人呢!
熊曉苗想想,又覺得自己回去是不是也要把他送她的都還回去,吃的都吐出來,吐不吃來只好變現?
想想又覺得太可惡,夏靜生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所以證明人是不能背地裡說人壞話的,這麼一氣,熊曉苗一踩腳踏,褲腳就卷車鏈子裡去了!
人黴起來就是擋不住,她是興起了,覺得自己在家發福了,才想著今日騎車車門,還把家裡的破車擦乾淨了出來,哪知道就出這糗事了。
她自己弄不了,梅嬈只好彎了身子,邊數落她,邊用自己那雙“據說”是白領的手去扯鏈子,還好卷得不厲害,車往後頭退一下就拉出來了。
熊曉苗笑的眯了眼睛,拍拍正在拿餐巾紙擦手的梅嬈的肩說:“嘿嘿,這輩子,就兩人幫我這樣拽過褲子,一個是女人,一個是男人!”
梅嬈斜了她一眼說:“你別告訴我是夏靜生?”
熊曉苗樂,還真是夏靜生!
大學裡,下午一沒課她就會騎個車逃回家去,第二日早上再騎回來。
那早,她才騎到校門口,褲子就卷車鏈子裡了,她一日紅著臉纏鬥了半天,褲腳反而越發纏進去了,這時收到夏靜生的奪命CALL,她吸了口涼氣,就知道自己黴,早上的這節課,是她與夏靜生大學四年唯一在一起上的課,名叫:“形勢與政策”!
電話裡都是教室裡的吵吵嚷嚷的聲音,夏靜生咬牙切齒,吼:“熊曉苗,你就呆在那裡,什麼都不要再動!”
他的聲音很兇狠,但熊曉苗一聽卻安了心,就真的不動,一腳瞪地,一腳擺在腳踏上,裝作自己是在看來來往往的車輛,騎車的人看看她,她也看看人家。
不一會,夏靜生就跑來了,沒有說她,第一件事就是蹲下身子,撥弄鏈子。
熊曉苗害怕他罵人也不敢說話,只好一動不動,乖乖做根木頭!
遠處,學校鐘樓的鈴聲,一聲聲遙遙響起,她低頭看他,只見淡青色的髮旋,因為奔跑喘息的他起伏的厚實的背。
行人來來往往,莫不好奇地回頭看一眼,清俊的少男俯在車邊,眼神認真地撥弄鏈條,少女抓住車把,臉微微的紅。
熊曉苗見他的白皙的手指都被鏈條上的機油弄得汙黑一片,指甲也是髒兮兮的,忙說:“算了,別弄了,你先去上課吧!我下節就過來。”
夏靜生頭也不抬道:“少羅嗦,你把車子退後一下!”
熊曉苗只好閉嘴,乖乖把車子往後倒一倒,褲腳那兒動了一動,夏靜生的眉微皺,抬頭問她,很是認真:“你想要褲子,還是要車子?”
熊曉苗嚇了一跳,夏靜生漂亮的大眼盯著她說:“要車子簡單,把褲子絞了,要褲子,就把車子卸了!”一笑,露出半個酒窩。
熊曉苗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