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假如真有一場惡戰的話,那就說明遼人早有準備,西京十幾萬人馬大部分要留在雲中府恭維西京核心腹地的,遼人又哪來的大部人馬去應對張統制的近五萬大軍呢?在南線一帶,駐有大軍的有武州、河陰、應州。武州城太過重要,兵馬不敢太過調動,河陰不到萬人,其他人從哪裡補充?仔細思索一番,好像只剩下一個應州了,應州。。。。應州。。。。
漸漸地姚固額頭上滲出了一層層冷汗,在這個溫暖的日子裡,他後背上就像多了一層厚厚的寒冰,怪不得昨日才打了四次就衝上了城頭,原來是遼兵不夠用了。嘶。。。。好個耶律大石,竟然如此瘋狂,為了一個小小的河陰,連應州城都不要了。姚固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不是對的,但是他必須為所部兒郎負責,手指點了點地圖上的應州城,一拳砸在了書案上。巨大的響聲驚得帳中諸將全都愣了神,姚將軍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
“姚將軍,怎麼了?”
“諸位兄弟,立刻會各營,集合兵馬,迅速向南撤離金城縣!”姚固那張臉陰沉沉的,一對豹眼森冷無比。
帳中諸將一個個全都皺起了眉頭,副將岑方拱手言道,“姚將軍,這是為何?應州城眼看著就要打下來了,為何要撤,這樣咱們那些兄弟不是白死了麼?”
看了一眼岑方,姚固咬牙恨聲道,“你們以為本將願意放棄麼?可本將要為這些活著的人負責,這兩日來,你們不覺得應州城裡的遼人變弱了許多麼?嘿嘿,才打了四次就爬上了城頭,你們什麼時候見過蕭乾的人這般不堪了?如果所料不錯,這會兒耶律大石和蕭幹應該領著大部人馬去金城縣堵咱們的後路了,若不及時撤退,這兩萬兒郎都得葬送在這裡。”
姚固並沒有什麼證據,他現在所做的全部源於推測,所以有許多將領是非常不服的,打下應州城可是一份天大的功勞,可姚固卻僅僅因為一個猜測就要撤兵,這不可笑麼?
“姚將軍,你是否多慮了?張統制手中可握有近五萬精兵,就算耶律大石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迅速打敗張統制的。如今眼看著應州城就要攻破,姚將軍反而要撤,若是料想有差,以後朝廷怪罪下來,這可如何是好?”
岑方說完便低下了頭,顯然有許多人也是和岑方一個想法,這些人都在等著姚固的回答,而姚固心中卻冷笑不已。這些人啊,就知道搶攻 ,就知道升官發財,為將者不惜兵,如何做好一個將軍?應州城,呵呵,如果河陰拿不下,就是奪下應州城又有何用,糧草輜重如何來運,難道指望代州知府派飛天神牛拉著牛車飛過雁門山把糧草送來麼?只想著打應州,從不想想怎麼守,姚固沒心思跟這些人解釋了,呼了口氣,神色嚴肅道,“若出了差錯,所有責任本將擔著,自與你們沒有干係。現在姚某還是這先鋒軍統制,諸位快去依令行事,違令者,軍法處置。”
“喏!”姚固已經把所有責任都攬了過去,其餘人自沒有再糾纏的心思,等眾人走後沒一會兒。滿春有彎腰回到了帳中。“姚將軍。你剛才不該說那些話的,岑方那些人都。。。”
“不要多說了,其中不妥之處姚某又豈能不知?不過眼下哪還顧得上這麼多,先保住性命要緊,這裡是應州,不是我大宋土地,沒多待一刻,就要多一份危險。”
巳時剛過。應州城上的遼兵還在等著預料中的攻城,可讓他們詫異的是那些宋兵竟成群結隊的拔營往南撤去。看到此等情景,遼兵守將只能無奈苦笑一聲了,也不知道那姚固是不是得到了什麼訊息,竟然這個時候就撤了,倒是可以出城咬住這些宋人的,可大遼勇士惡鬥許久,根本沒有休息過,出城追擊,已是不現實。如今只能指望奚王殿下和耶律大元帥能及早到達了。
雁門山北部,一支大軍緩緩朝金城縣方向撲去。已快到午時,本該整兵休息下的,卻見兩騎探馬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