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帶來很多的麻煩,照京兆尹大人看,該如何解決呢?”
京兆尹吃了一驚,他苦笑道:“殿下不要為難我,您既然今天這麼做了,就必定會料到他有翻供那一天,若真如此,那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他的意思是,你不要為難我了,我不知道怎麼處理,您老自己看著辦吧。
元烈輕輕一轉,手中花朵已經碾碎成泥,他溫言道:“這並不難辦,只要你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就行了。”說著,他在對方耳邊低聲吩咐了兩句。京兆尹聽了元烈的吩咐卻是一怔,心道,好一個旭王殿下,如此的年輕,心思竟然這麼的狠毒,但他的面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驚訝,連聲道:“旭王,好計謀,好計謀啊!”
元烈一揚手,花泥隨風而逝,語氣輕柔道:“還不快去做?”
“是!是!”京兆尹連忙去了。
七天之後,太子親自帶著皇帝的旨意進入天牢之中會審,與他一同來的還有刑部尚書以及皇帝親自指派的數位皇室宗親,他們來自然是坐鎮的。只是太子沒有想到,等到他將裴徽提上來,還不等多問什麼,這裴徽已經像是神智失常一般,拼命地大聲喊道:“是我做的,我要謀殺公主,一切都是我做的!”
太子吃了一驚,連忙仔細看了那裴徽,隨即厲聲地道:“誰吩咐你們給他動刑?”
京兆尹連忙道:“太子殿下,尋常犯人進入天牢就要吃一點苦頭,不過下官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沒有給他動大刑,不信,太子可以好好檢查一番。”
事實上,從元烈回去之後,他們已經另外找人給裴徽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傷口,鐵板上的針細如牛毛,刺入人體只會疼痛沒有傷口,尤其等血一干,什麼痕跡也沒有。而裴徽的手指,雖然之前斷了,可是他們已經派人替他接好了指骨,現在太子去查,也查不出什麼異樣。
太子惱怒地看了京兆尹一眼,道:“裴徽,你有什麼冤屈,還不向我們道來?”可是不管他怎麼追問,裴徽只有三個字——“我有罪,我有罪!”
刑部尚書皺眉,道:“裴徽,你的意思是你招認了嗎?”
裴徽一直形若瘋癲,太子看到這個情形,簡直是徹底呆住了,他沒有想到裴徽在短短几天之中就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甚至好像還……瘋了?京兆尹把裴徽簽字畫押的狀紙放在了太子的面前,恭敬道:“太子,這是裴徽親自寫下的字據。”
太子看了一眼,那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他因為酒醉一時失控,差點殺死公主,一條條一樁樁,裴徽都是認了下來。太子的面色變得異常難看,他怎麼都想不明白,裴徽是瘋了嗎?他還想讓對方他回憶一下當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好替他翻供,可是現在該怎麼辦呢?
郭府的花園裡,郭家年輕的主人們正坐在涼亭裡飲茶,遠處阿麗公主正纏著趙月讓她教自己劍法,纏得十分起勁。
涼亭裡,郭導看著李未央,輕笑道:“你如何保證那裴徽不會翻供呢?”
李未央微薄的唇角翹了翹,露出一個譏誚的弧度:“我命人假扮太子派去的御史,前去複審裴徽,那假御史支開旁人對裴徽說,是奉太子之命讓他將冤屈據實以告,裴徽當然是十分激動了,這些日子的忍耐讓他變得十分脆弱,而且輕信,他沒有絲毫的懷疑,而是將他當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牢牢抓住不肯放手,所以他大呼冤枉,將那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可是當‘御史’前腳離去,京兆尹便吩咐獄卒後腳進來,又將那天的刑罰向他重新施展了一遍,裴徽經不住這樣一場教訓,自然會變的小心謹慎。”
郭導聽著,面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李未央眼波微睞:“到了第二天,我們又派了一個人假扮太子的使者,謊稱奉命去調查此事,裴徽猶不醒悟,又在對方面前哭訴自己冤枉,那使者表現出十分同情的樣子,卻也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