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也不礙你事啊?不聽就是了。”
“沒那麼簡單,就像剛剛發生的事情一樣,喜歡民謠的人多了,搖滾作品也就少了。”
“喂,怎麼聽起來像是韋德說的話啊。”莫惜君擦了擦嘴,走到呂健身前晃了晃身子,“可別被那個怪物洗腦啦。”
“有麼?”
“有。”莫惜君比劃道,“這些事,就像水一樣,流過很多地方,會變成各種形狀,形狀不重要的,水還是水,未曾變過。”
“你這些話一丁點邏輯和說服力都沒有。”呂健微笑點頭,“不過很有用。走,去錄歌吧。”
“嗯。”
208 兒歌時代
前進娛樂,大會議室,音樂事業部雙週例會,每次換榜後的週一,韋德都會在這裡佈置下一階段的策略以及調整,不久之前,他成功的佔據了民謠的風口,可誰都沒想到這股風走的這麼快。
製作人們議論紛紛,他們同樣分為兩派,其一是保守的信仰派,他們多是音樂世家以及學院出身,能說清莫扎特的每個樂章,至少掌握三種樂器。
“星工場這是作孽!”
“要開創兒歌時代麼?”
“搞不懂聽眾為什麼會這麼投票。說真的,這期品質最高的音樂是《beat》,已經是國際一流的水準了。”
“那個評論說的好,這簡直是自殘式的降維打擊,我們好不容易達到的三維音樂高度,一炮回到了二維兒歌水準。”
保守派如同趙大公一樣,對音樂品質與層次感有著執拗的追求,《老鼠愛大米》的詞曲走紅,對他們來說是一次**裸的降維打擊,這是音樂圈的災難。
與他們天然對立的,是現實派,這部分製作人大多草根出身,沒有保守派大佬們的音樂背景與傳承,音樂人只是他們餬口的職業罷了,工作就是為了賺錢,至於具體內容反而是最無關緊要的。
“聽眾已經表明了他們的喜好。喜歡兒歌更好,我們工作反倒輕鬆,樂隊都省了。”
“韋總一定會調整策略,他始終市場為先,你們別嚷嚷了。”
“雖然是競爭關係,但還是挺可憐環亞的,他們來錯時間,撞錯對手了。”
“省省吧諸位,音樂沒你們想的那麼高尚,就是閒著沒事兒聽個樂子而已,別以為我們自己都挺牛逼。”
議論與爭執之中,韋德如同往常一樣入場,這次連坐下都沒有,直接扶著桌子開口:“每個人,《棉花糖》和《老鼠愛大米》,聽一百遍,聽到能倒著唱出來為止。”
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即便是現實派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種深深的恐懼。
“別牴觸,餘聲已經在聽了,他的才華強於這裡任何一個人。”韋德環顧四望,“我要最強的洗腦旋律,給我們未來的偶像,你們要找到洗腦的核心所在。”
一位堅定的信仰派音樂人感覺遭受了巨大的羞辱,不惜頂撞韋德:“是什麼?幼稚麼?讓我們去幼兒園去找詞作者?”
然而韋德卻煞有介事點頭:“很好的設想,可以試試。”
“……”音樂人根本不知道如何反駁。
另一位信仰派問道:“韋總,那我們的民謠藝人?”
“不要打擾他們,縮減資源投入比例。”
“這樣我就放心了……”
“我最後提醒一件事,連我本人都曾忽略。”韋德抬手道,“別以為音樂是做給你或我的,也別以為音樂是做給某個辦公室裡的某個人的,別以為自己狹隘的社交圈代表著主流。走出去,走遠些,去建築工地,去稻田,去加工廠的流水線,去中學,再不夠去小學,問問他們要什麼。《老鼠愛大米》對音樂界沒有任何惡意,只是開啟了新的市場。”
一位現實派音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