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人生末路的最後演出,薩克這位半身人,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在歷史上譜寫篇章。但是他知道,他是岡薩雷斯的驕傲,他老了,但是,他依然是手握戰錘的帝國伯爵。是法諾斯皇帝的忠實僕人。
沒人能夠磨滅一個人的信仰,除非那個人在肉體上已經消滅,並且連帶著他的靈魂,化為齏粉。紅玫瑰和白玫瑰的騎士們不知道該說什麼,在面對強敵內亂之時。兩家的世仇顯得意外地可笑。死敵之間互相攙扶,終於挺過了難關,誰也不知道將來會怎樣。一切的一切,都因為一場來不及欣賞的焰火,成為了過去。
“那個臭婊子還是逃走了嗎?”馬克冷冷地轉頭問道。手中的關節捏的發白,這裡地所有人都知道馬克問的是誰,葉卡琳娜,這位帝國的皇后。居然殺死了皇帝陛下。但是。民眾不會知道真相,他們只知道。伯利亞王國的間諜發動了強大的禁咒,將帝都超過三十萬人給屠殺,並且殺死了皇帝還有幾位親
查理三世的小兒子是在一片屍體中找到的。皇宮的護衛們戰死到了最後,但是,就像查理對馬克說地那樣,一個世界上最偉大帝國地皇帝,居然沒有一個上位劍聖當護衛。很諷刺。不是嗎?
國殤。
自領法爾嶺伯爵的馬克將頭冠上地一枚金葉子拿了下來,淡淡地說道。“查理,你要相信我,我會為你報仇的,因為……你是我的朋友。”水晶棺被緩緩地放入皇室陵園。這裡已經一片碎石瓦礫,誰也看不到曾經地繁華和奢靡,這裡只是躺著一位曾經擁有雄心萬丈的皇帝,還有他的小兒子。
“安息吧,願你的靈魂拋棄天國,前往地獄。”馬克淡淡地說出這樣一句話,周圍的貴族們都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烏爾莉卡白袍祭司大聲道,“馬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馬克冷笑了兩聲,“天國?那不過是臭狗屎滿地地地方,只有地獄才能保證查理的靈魂不被褻瀆,因為……在地獄我說了算!”
譁!馬克將身後地披風一甩,胳膊上的封印早已消失,三叉戟的封印符號已經換上了一個漩渦,一個不知道什麼意思的漩渦。
“你在瀆神!!”烏爾莉卡瞪大了眼睛,瞪著馬克。
“嬤嬤,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馬克很平靜地看著烏爾莉卡,然後說道。只是,這一次,他出奇的平靜,根本就不在乎什麼傳統教派,什麼神明,什麼神威。那些都是狗屁,都是臭狗屎,沒有用的東西。
他第一次覺得擁有權力是件很有用的事情,因為只有那樣才能保證自己的朋友和親人不會被傷害。一廂情願的事情不會總是發生,自己或許並不在意一些瑣碎的事情,可是,有些人卻很有可能傷害了他們。
“願惡魔與你同在,查理。”水晶棺被沉入了墳墓的底部,查理三世是法諾斯歷史上葬禮最為簡約,但是最為邪惡的葬禮,又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為他祈禱,這一次,沒有神官,沒有神父,沒有牧師。一個來自法爾嶺的召喚師,一個朋友。
嘩嘩譁!樹枝的交錯聲音因為北風來臨使得頗為讓人覺得蕭索,扭頭看了一下,似乎有什麼香味傳來……花?冬天還會有什麼花嗎?
隨著飄香的來源看去,廢墟的宮牆邊上,一片金黃,那是法諾斯家族的帝王之花,那是遠東帝國的國花,冬日的金牽牛!
“是金牽牛。”貴族們都看到了那團金色的花簇。這種花朵並不少見,一年四季它都會貼著牆根生長,只要有陽光,就能憑藉不多的光明系元素生長,在法諾斯皇朝的歷史中,堅韌的金牽牛就是這個家族的真實寫照。
馬克朝花簇走去,蹲下來刨開了那些泥土,然後牛皮手套捏住了花簇的根部,緩緩地拔了起來。這是一大團花,能夠在冬季還能綻放的花朵,並不多見。
法諾斯家族的族花,就像是裡德家的紅玫瑰,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