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舒服了,就礙了她的眼似的。”
賈赦聞言,將小哥兒交給奶媽子帶了出去,又屏退了屋裡的丫鬟,才對著邢夫人說道:“東府裡珍哥兒鬧的那些事,不知被誰奏上了上去,我今兒進宮便為的這事。”
邢夫人一聽,不覺大驚失色,只忙問道:“有這事,聖上是怎麼說的,咱們家難不成也受了連累兒”
賈赦嘆了一嘆,只說道:“原是脫不了干係的,不過今兒恰逢通政使大人進宮面聖,替我們家開脫了幾句,總算不至於跟著受牽連,但是那府裡怕是脫不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ps:本來是兩天一更的,但是最近為什麼老是停電再停電啊,我鬱悶到死,昨天熱的我狂吃冰糕解暑,於是今天半夜爬起來跑廁所,好吧,我就知道會這樣。
尤氏苦求平兒告狀
說著,賈赦又吩咐邢夫人道:“趁著如今旨意還沒下來,你命人仔細整治一下咱們府裡的下人,若有那長舌頭的,愛惹事的,偷懶耍滑的,都一家子打發到莊子上,省的成天兒在府裡攪風弄雨,白白招出些禍來。”
邢夫人聽了這話,只忙笑道:“這事兒哪還用老爺吩咐,我早前便吩咐下去。”
說著,邢夫人見賈赦面有不解之色,忙分說道:“先前我不是說了嗎,咱們府裡今兒也不大太平。二房裡的趙姨娘不知怎麼犯了氣性,竟在園子裡和那兩個金陵媳婦子爭了起來,滿園子的丫鬟婆子不氣不管,反而在旁看熱鬧,若不是王媽媽過去勸住了趙姨娘,還不知要鬧到什麼時候去呢。”
賈赦眉頭緊鎖,往椅子上一坐,看著邢夫人道:“這些內宅裡的事我不管,倒是那兩個金陵媳婦子,我不是讓你看緊了她們,不讓她們走動,怎麼又鬧到園子裡去了?”
邢夫人一聽賈赦這話裡有怪責之意,便不由得生出幾分委屈來,一時只氣說道:“老爺這話說的,我倒是命人看緊了,可下頭人陽奉陰違,我又沒個千里眼順風耳的,如何知道?”
說著,邢夫人便嘮叨開了,只訴苦道:“老爺可別瞧著那兩個媳婦子嬌嬌弱弱,不堪風吹,可論起手腕心計,咱們這府裡只怕沒人能比得過?這才進府了多久,看著她們的丫鬟婆子就收攏了一大半去,也不怪那些丫鬟婆子眼皮淺,誰讓人替璉兒生了個孩子,出手又大方呢,縱是咱們家裡,也沒幾個主子是拿金簪玉環賞人的,兩個粉頭出身的倒闊綽著。老爺道今兒趙姨娘氣什麼,還不是氣那些丫鬟婆子口沒遮攔,竟喚那兩個媳婦子作姨娘,趙姨娘那性兒,平日沒事還大吆小喝,如今撞見了這事,哪有不惱的,幾句口角過後,便鬧起來了。”
賈赦聽著,心裡犯起愁來,如今寧國府出了事,保不定就有人盯著榮國府使壞,若鬧起來,這兩個金陵媳婦子就是活生生的靶子,縱是不礙旁的,也難免壞了家風去。
這麼一想,賈赦越覺苦惱,有心攆了那兩個媳婦子出去,可一想那個孩子,又有些下不定決心。
若打發這兩個媳婦子去莊上,可心裡隱生的不安,卻又讓賈赦打消了這個念頭。
賈赦搖頭嘆氣,一時怪著賈璉不知事,一時又責著往金陵去的下人腳程慢,正自心慌意亂著。
邢夫人卻在旁又說道:“不是我說,這事兒雖是趙姨娘不尊重,可根子卻在那兩個金陵媳婦子身上,這京裡的正經人家,有幾個是納粉頭戲子作妾的,不說什麼沒臉見人的話,單那些骯瓚地方養出來的習性兒,便夠人頭疼了。老爺不知道,前兒小哥兒的奶孃一時圖便利,把小哥兒和那孩子放在一起,結果剛一轉身,那孩子便一掌把小哥兒給推下了床,生生叫我驚出一身冷汗。若說是打小教養的不好,我倒也不生氣,可那孩子才多大,話都說不圓圜,縱是跟著旁人學,又能學進去多少,況且這些日子來,我也是眼看著奶孃嬤嬤怎麼照顧他的,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