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爵,若是有於這上頭有天賦的,經得先生仔細教導,說不準日後能再出幾個將軍來。哪知這教騎射的先生一來,在學裡教了些時日,便選出了幾個尖子來,細心教習兵書騎射,以備著日後應試武舉,這裡頭就有咱們家全哥兒。如今全哥兒也不吃酒賭錢了,每日只鍛鍊騎射,向先生求教兵法,竟是把以往的習氣都給改了。”
邢夫人先是一喜,而後難免有些懷疑,只遲疑道:“這事可是真的?全哥兒真能改了去。”
王善保家的忙說道:“當然是真的。咱們家全哥兒打小便聰明伶俐,誰人見了不誇著,若不是那些小人調唆著,胡鬧了這麼些年,只怕比著珠哥兒也不差呢。如今有老爺太太管束著,又有先生細心教導著,全哥兒少不得改了往日的習氣去。不過說起來,也是這會子對了路了,往日咱們只想著讓全哥兒進學裡讀書,倒沒想到這武事上去,全哥兒本就是個喜動不喜靜的,平日坐都坐不住,哪有閒心念詩書去,可這武事不一樣,全哥兒沒事還和人打獵射箭呢,這騎射什麼的,不正和他的習性去。全哥兒原就喜歡這個,如今又得了先生誇獎,日後還能博個功名,全哥兒便是再老實,也能分出輕重來,自然不比以往糊塗了。”
邢夫人聽了,心下甚是熨帖,只忙笑道:“全哥兒若真出息了,我便是當下死了,也有臉見爹孃了。”
說著,不禁感傷前事,一時心中激盪,忍不住落下淚來。
王善保家的陪著落了回淚,嘆了一口氣,只勸著邢夫人道:“太太可別說這話,如今眼瞅著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了,太太合該高興才是,說這些話兒作什麼?”
且說,賈赦被賈母責罵了一通,心中不免憋氣,這史家的事兒關他何事,他為了保住賈府不被抄,已是絞盡腦汁,夜不能寐了。
難不成因為沾親帶故,他就得連其他三家一併挽救了不成,那他還不如提早丟開手去,醉生夢死的等著朝廷來抄家算了,這樣好歹他還享受了一回,死了也不算冤枉。
只是一想著,邢夫人肚子裡的孩子,賈赦不免又嘆了氣,他到底是個尋常人,忍不下這心去,再怎麼為著自己的孩子,也得盡心盡力一把。
至於賈母,賈赦暗自一嘆,上了年紀的人,總是有些古怪個性,日後這府裡的事兒,自己多看著些,讓賈母安心頤養天年就是了。
賈赦想著,正出了賈母院子,忽聽得門前有丫鬟道:“老太太方才叫了大老爺進去,賴嬤嬤早前便出來了,賴嫂子可是沒遇著?”
賈赦一聽,便不由得皺了眉,他倒是給忘了,賈母再怎麼也是一內宅婦人,便是再關心史家的事,要撒火洩氣,也不該只找賈赦一個兒,賈政也當著官兒任著事兒,縱是賈母再偏心賈政,這明面上卻是叫人沒話講的。
可如今賈母只找了賈赦一個人過去,一開口就是賈赦瞞著她不讓知道,要說瞞著賈母,這府裡其他的人不也沒說,邢夫人或許不知道,可王夫人和賈政,一個管家理事,一個在上朝做官,這史家的事兒,哪有不知道的。
賈赦先前還以為賈母是關心則亂,可這麼一想,倒覺出些不對來,他可是深知這府裡的下人,搬弄是非,調唆生事是一等一的能耐,巴不得主家不和,他們好站在岸上撈好處去。
賈赦從年前至今打發了府裡不少人去,這些家生子,親戚連親戚,開發一個,就得罪了一群,只是礙著賈赦的脾氣,不敢做亂罷了。
可前兒賈赦因見著賴家勢大,不擴音拔了幾個管事出來,分了賴家的權柄,說不得是賴家察覺出了什麼,想著前頭那些人的遭遇,生怕被賈赦處置了去,所以藉著這事兒,在賈母面前賣弄口舌,看了賈赦笑話不說,還能借勢壓住賈赦提拔的管事。
賈赦心裡生了疑,一時倒也放緩了步子,只聽著賴大家的道:“可聽著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