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回,摸把臉上水汽回道:“原來南邊已經連日下雨,好些天不見太陽了。”
兩人眉頭緊皺,對視一眼,怕是有些不妥。
打探的水匪繼續道:“要我看著,怕是要發水,寨主,咱回頭吧。”
要發水?
兩人大吃一驚。
競天絲毫不懷疑水匪的話,水上討生活的個個觀天望水的好本領,他說要發水,**要成真。
“朝廷沒收到訊息?”
衛同凝重搖頭:“倒是有人說今年南邊降雨有些多,但沒人提到水訊,還以為,沒有什麼大問題。”
水匪嗤笑,指著天:“就這雲頭,有的日子呢。咱淦州那次,雲頭都沒這次厚,南邊河道多水又粗,這要發起水來,”水匪嘆了聲:“他們那裡可沒寨主這般的好心人。”
競天皺眉:“今年咱那裡看著正常啊。”
“是啊,咱那沒事。輪也輪不著咱。”
競天沉吟不語,問衛同:“你要不要給上個摺子?”
顯然,下頭有人沒將訊息報上去,或者,中間被什麼人給攔下了。想也理解,新帝登基第一年,誰的治下出了事怕是要毀了官途,一個個是盼著壞事不要成真,百姓自己悶聲扛過去呢。可萬一成了真,百姓抗不過去呢?
衛同道:“我上什麼摺子?巴不得別人知道咱們南轅北轍?我派人回家裡說一聲,祖母知道怎麼安排。”
競天嘆氣,衛家都是憂國憂民的大情懷之人,感覺有點兒自慚形穢啊,方才,自己想的全是買的那些糧食莊子該怎麼辦。
今年的新糧怕是收不起來了,陳糧更要守好。
想起這個,競天立馬傳信,問清各地還有多少糧食留著,之前她派人抽調糧食往海島送建糧倉來著。
前頭不能走,便掉頭往回走了段,又往西南穿過桐州汀州再進淦州,走這條路還能順道去海邊一趟。
想到海邊,競天想起海船來,她可是被人坑了九萬多兩銀子和一條大船呢,這事衛同說派人去了,一直沒回信,便去問他。
衛同摸了摸腦袋:“哪有那樣快,不過也快了,等有訊息就告訴你。”
競天點頭。
衛同又道:“放心,我另派了懂行的人遮掩身份去買了,一定給你買到最好的。”
競天笑了:“還是你貼心。”
衛同得意,倔毛甩啊甩,後又覺得不對味兒,這怎麼聽著是對比的意思啊?這是跟誰比的?心裡又吃起醋來,把競天好一段折騰。
進了汀州,風調雨順,競天才吁了口氣,好歹,自己在汀州的莊子是有產出的。
而京裡的訊息也接二連三傳了來。
首先是鍾大將軍回北地了。
他倒是不想走來著,說東廈使者團是他帶來的,他有責任把他們平安送回去。
東廈使者心裡把他呸了又呸,要不是你使壞,他們早遞上國書回大廈了,堅決不能跟這個小人一塊了。當著小皇帝的面說的分明,不再勞煩他鐘大將軍,還勸著他快點兒走,萬一北齊攻破了防線呢?
對著變臉的東廈使者,鍾大將軍也是氣得不行。東平公主去找競天麻煩,是,他是找人說了幾句,但也沒逼著她去吧。她自己沉不住脾氣鬧著要去,可不是他命令的吧?還有,看她鼻孔朝天多本事似的,結果呢,連人家競天一招都敵不過,她丟人是因為她自己學藝不精,又關他什麼事?
還有刺殺朝兒的事,他更是要嘔血。他是得了訊息競天不能生,才把心思動到朝兒身上的。原本以為,競天和衛同帶人不多,又被東平公主在前頭纏住,他派去的幾個高手怎樣也能順利將人給殺了。
沒錯,鍾大將軍一開始就奔著弄死朝兒的目的去的。只要朝兒死了,競天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