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抬頭看向巍峨高聳的城牆城樓,張長安胸有千萬語,卻不知該作何言。憋了半響,末了,擠出幾個字:“真大啊,真高啊!”
旁邊的楚錚笑出了聲,毫不客氣的譏諷道:“你祖父要是知道,你看到他日夜牽絆的長安城,就發出了這麼幾個字的感慨,不說會不會被你氣得吐血,估計‘長安’這個字,他是一定很後悔給你的。”
張長安瞥了他一眼,很不服氣道:“你知道什麼,這叫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唯有最簡樸直白的語言,才能恰到好處表達我們的觀感,讓人感同身受!”
“我就服你這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本事。”楚錚嗤笑道,“也只有這個時候,你才有幾分大族公子的文采。”
兩人說著話拌著嘴,也沒個停歇,一路走進城門。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掩蓋自己波濤起伏的心緒,不覺得自己像個鄉下人。
相比較而言,走在後面的彭祖山,就要實誠許多。東張西望的時候滿目崇敬、嚮往,不時還發出類似“真大、真高”的感慨,絲毫不掩飾自己土鱉的本質。
如此言行得到的反饋,就是周圍長安人,紛紛投來看土包子的眼神,充滿優越感。瞄他的時候,眼睛都恨不得長在腦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