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般重的手?”蘇荷不理會,反而質問父親。
“荷兒,爹孃的事兒你少管,出去!”蘇老二板起臉。
“不,阿耶,你說清楚,我阿孃到底做錯什麼啦?要你如此對她!”蘇荷一點兒不畏懼父親。
這父親從來都是大伯的跟屁蟲、應聲蟲,就像阿孃說的那樣,窩囊廢!
蘇荷打心底裡瞧不起父親,唯唯諾諾,永遠活在大伯的陰影下。
“放肆!誰讓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出去!”蘇老二怒喝。
一臉痛惜地看著女兒,不久將是另一個小秦氏。
“阿荷,別惹阿耶生氣,快走!”蘇時彥推著妹妹出去。
大晚上的,鬧個沒完了!
爹孃的話,蘇時彥、蘇辰彥都有偷聽,倆孩子天分不高,品性隨了父親忠厚老實。
父親選他們一起墾地,乾重活兒,他們並不覺得誰吃了虧,誰得了便宜。
家裡就這麼幾個壯勞力,大伯他們為了大家,進山探路找山貨。
剩下的人裡,他們父子仨加上堂弟蘇仲彥墾地,墾地是累,但挖腐土就三叔和蘇柄彥父子倆,人家也不輕鬆呀。
一切從零開始,什麼都沒有,就剩下一身力氣,有啥可吝惜的?力氣使了還在!
不抓緊時間播種,來年吃啥?
連堂妹蘇櫻都要背大揹簍進山,阿孃攢著勁兒的鬧騰,是不滿大伯家還是三叔家?
鬧到分家了,誰也落不著好,地不還是得自己去墾?
倆少年不明白阿孃怎麼想的,從心裡講,他們覺得父親並沒有錯。
當然,父親也有錯,不該動手打阿孃。
“哼!”蘇荷氣哼哼進來,看見地上睡著的蘇櫻更來氣。
裝作沒看見,故意往蘇櫻小腿上狠狠踢去,假裝被絆倒。
“嘶!”、“哎喲!”倆人同時驚呼,一個真疼,一個假摔。
“蘇櫻,你腿伸那麼長作甚?”蘇荷倒打一釘耙,搶先發難,眼裡露出得逞的奸笑。
“蘇荷!你有病啊?誰知道你又回來,看不見不知道招呼一聲?”蘇櫻揉著小腿骨。
小腿沒啥肉,細細的一根,這一腳正好踢在脛骨上,生疼生疼的,眼淚差點兒疼出來。
“砰!砰!”瞌睡被打斷的蘇老太太閉著眼,一人一柺杖,吵死人了。
“哎喲!”蘇荷痛呼,死老太婆下手真狠!
“不睡滾出去!”蘇老太太罵道。
蘇櫻瞪一眼蘇荷,翻身睡覺。
“哼!”蘇荷沒討著便宜,冷哼一聲,背靠蘇櫻躺下。
“嗷!”山間傳來狼嚎。
“嗷嗚!”四周的山林傳來狼群的回應,此起彼伏。
得!今晚又睡不成!剛睡著的蘇櫻好鬱悶!
:()貞觀開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