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浮雲。
江曉峰聽得呼叫之聲,趕出室外,另外五位護法,早已齊集,並肩肅立,站在客棧院中。
藍福揹負著雙手,卓然而立。
江曉峰欠身道:“屬下……”
藍福一揮手,不讓他再說下去,按道:“教主行事,一向光明,咱們今宵登上武當山,並非是施行暗襲,但是在沿途之上,難兔遇上武當門下弟子查樁施襲,諸位儘管施下毒手,不用顧忌,諸位請跟老夫行動。”
轉身向外行去。
眾護法隨行身後,由客棧後門而出。
只見七匹健馬,早已備好了鞍蹬,四個店夥計分另u牽著。
藍福當先躍上馬背,放轡馳去。
眾護法幾乎是一齊動作,躍上馬背。
江曉峰走在最後,七騎如飛疾奔而去。
原來,這老河口距離武當山還有百里以上的行程。
出城不遠,到了湘江渡口,只見兩艘大形渡船,靜靜的泊在岸邊月光之下。
藍福雙手揚起,互擊一掌。
巨舟中跳出一個全身黑衣,頭戴小帽的人,一欠身,道:“請總管上船。”
伸手牽住了藍福坐馬。
籃福嗯了一聲,跳下馬背,舉步向前行去。
巨舟上人影閃動,又跳上六個大漢,分另接過了眾護法的馬經。
江曉峰心中暗道:看來他們早已在此佈下了據點耳目,水道旱路,都有人手。
兩艘大形巨舟,一次渡過了七人七馬。
船到對岸,藍福立時牽馬登岸,縱騎而去。
他很少說話,但眾護法卻似是都對他有著很深的敬畏。爭先恐後的躍登上岸,縱馬急追。
半官賓士,七匹健馬,都跑的通體是汗。
天亮時,眾人已人山區。
籃福從懷中摸出了一張地圖,瞧了一陣,一帶馬頭,折轉人一條荒僻的小徑上。
群豪魚貫追隨,行約三四里,繞過了一片竹林,翠樹林中,矗立著雙幢茅舍。
藍福重重咳了一聲。道:“有人麼?”
翠樹叢中,應聲奔出來三個人。
居中一人,年約五旬,一身農家裝束,兩側卻是兩個疾服勁裝的年輕人。
藍福為人居傲,但對這老農,卻似是極為客氣,躍下馬背一拱手,道:“怎敢勞王兄大駕親迎。”
那一身著衣裝的老人笑道:“藍兄現在是總護法,兄弟理當迎接。”
藍福道:“偏勞了。”
語聲一頓,放低了聲響,道:“教主的手諭說了什麼?”
農裝老人笑道:“兄弟拜讀了教主手諭,諸事早已齊備,不敢再勞總護法費心。”
籃福道:“王兄辦事,一向是乾淨利落。兄弟佩服的很。”
農裝老人道:“總護法誇獎了,茅舍中備了酒飯,總護法請入內持茶。”
籃福道:“那倒不用了,兄弟時限迫促,就要動身,從此人山,馬已無用,留在這裡餵它們吧!”
農裝老人笑道:“總護法大駕已到,連它們也要大飽口福了。”
藍福微微一笑,回顧了周振方、君不語、江曉峰等眾位護法一眼,道:“各位快取下馬背上應用之物,從此刻起,我們要步行登山。”
江曉峰取下馬鞍上的長劍,乾糧,心中暗暗忖道:聽藍福和那老農交談之言,似是並非是指人下言,不知說的何物?
回目望去,只見君不語站在一丈開外,似是有意的逃避,不願和自己交談。
但見藍福一拱手,道:“王兄,咱們武當山見。”轉身而去。
眾護法急急奔走追隨。
這數日以來,江曉峰深深覺到,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