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永遠都是您的!”說罷,尹淵將整個身子伏到塵埃之中,竟是祭祀大典上拜神所用大禮!
兩百年來,從未有記載過哪位祭司對君王行此大禮,何況,這位據說桀驁非凡的前祭司竟是當著他的面對心中幻影恭敬地遙行大禮,這樣的行為,不僅荒謬至極,目中無人,更是對他楚刑天的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楚刑天上前一步,陰鷙的眼中殺氣再無掩飾。父皇實在多此一舉了,這25年的悠閒時光真是便宜此人了。背叛苗族,目無君主,這樣的人,凌遲炮烙都是客氣了!
“你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身為苗疆大祭司,居然奉他人為王,很好,他倒要知道,能讓他25年死心塌地的這人究竟是誰!
“呵呵……”尹淵轉過頭,青白眼球詭異地盯著楚刑天,“陛下天賦國人,竟是猜不出嗎?”
被一再冒犯,楚刑天的脾性早已耗盡,何況,他本就起了殺意!溫雅清俊的臉上露出一道森冷的弧度,“朕的父皇似乎對你格外仁慈了些,不如這樣吧,大祭司,朕也不殺你了,請你換個地方享受餘生吧!”
“25年了,尹淵做夢都在等著這一天,既然陛下來了,那尹淵的時間也該到了,唯一的一喊……罷了罷了,心願已成,不可強求了……”尹淵慢慢踱回高臺上,靜靜坐下,莊嚴的姿態竟有幾分神聖。
這麼說,他知道自己會來,而這一天便是他的死期?楚刑天冷笑一聲,在他看來,皇家祭司的所謂神力,不過是借鬼神之說蠱惑無知民眾。何以父皇竟因那一掛而留下此人性命,而他口中之人,究竟是誰?
鳳冽辰?不可能,否則此人早逃入天樞宮了。
被奉為神祗的王,莫非……
這怎麼可能?
楚刑天上前一步,凌厲的氣勢直逼尹淵周身,“你說的人……”
“正式陛下此刻所想之人。”尹淵抬起頭,蒼老的面容平靜安詳。
“放肆!”楚刑天毫不留情地揮出一掌,枯瘦的身體撞上身後的牆壁,吐血臥倒,冷眼看著苟延殘喘的尹淵,楚刑天抬起腳踩在他伸出的左手上。
“那人是誰?”
“咳咳……陛下很清楚不是……”一聲悶哼從尹淵嘴中發出,細看去,楚刑天的腳下,那手骨已碎,血肉模糊!
楚刑天厭惡地移開腳,地上的人半晌沒有動靜,彷彿昏死過去了。良久,枯瘦的身體動了動,費力地靠在石壁上,慘白的臉色卻未有半絲改變,青白的眼珠看著楚刑天,似笑非笑。
“我不敢提我王的名字,只恐冒犯了他,而陛下卻……是在害怕,因為你很清楚,我說的……都是事實……”掙扎著舉起右手抬至左肩,尹淵輕輕撥出了一口氣,“我王,只求為您而生,為您而死……”
無赦軍禮!
楚刑天瞳孔猛然縮緊,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怎麼……可能?
“我王,尹淵……不是神棍……”彷彿看到了心中惦念之人,尹淵那蒼老嶙峋的臉竟然露出了少年稚氣的笑容,隨著這一聲物理的辯駁,無神的雙眼緩緩合上。
楚刑天心一緊,上前一步,也不管那血肉塵土,貪手過去,然而,那一掌並未留情,尹淵已經心脈盡斷,氣息全無!楚刑天收回手掌,咬牙切齒,尹淵,絕對是在故意惹怒他!因為夙願既成,一心求死!
可是,讓他如何相信,這死去四百年之人,還妄圖再生於世,逐鹿天下?天下是他的?呵,四百年人事更迭風雲變幻,無赦軍早已灰飛煙滅,便是韶王再生,又能如何!
刑天,天者,顛也;刑者,戮也。便是有天命在前,他楚刑天又豈是碌碌認命之人!是有心掩飾的鳳楚央,殺戮成仇的雅,還是,昏迷不醒的宇文夏�亢芎茫�富剩�憧墒歉�宋也壞貌歡�值睦磧閃四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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