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了阿燦準備好的資料。資料做的極為簡單,有三個選擇,一是卡魯商業街,一是外區的九州道,一是銀座的商業中心。這三條道路集中了日本最繁華的街道,裡頭金鋪林立。大圈是以火力和亡命著稱,智慧和細節並不在考慮的範疇。
阿燦以前就是給莆田幫這麼做資料的,他覺得這麼做其實蠻有點可笑的,不就是搶劫麼,進去摟上一梭子,什麼都解決了,日本人膽小是出了名的。
尹俊傑正在吃鵝腿,他喜歡吃多ròu的部位,那樣牙齒咀嚼起來才有快感,翻閱著阿燦的計劃,尹俊傑笑了,笑的阿燦心底一陣發máo。
“這就是你做的計劃?”尹俊傑把油手在阿燦的襯衫上噌了噌,他的鵝腿已經啃完了,現在的尹俊傑吃的一向不是很多,前段時間有記者採訪他的時候,還因為他的吃的比較少寫稿讚揚了他的節儉。
“是啊。”阿燦的心裡一陣忐忑。他看著自己的花格子襯衫上面的油膩膩的指痕一陣發呆,腦袋裡又開始懸了起來。
“撤退的路線怎麼安排?金鋪中的護衛是多少人?持槍還是不持槍?警察局離的有多遠?最值錢的金鋪是哪一家?最值錢的東西又是什麼?這你都沒有標明。”尹俊傑把風衣撣了撣,拿起桌上的計劃書擦了擦凳子,這才一屁股坐下來,直直地盯住了阿燦。
“這個我會開車接送你們的,金鋪嘛護衛肯定是有的”阿燦沒料到他會連珠炮一樣問出這麼多的問題,汗“刷刷”地冒了出來。
尹俊傑把手指伸出來抖了兩抖,阿燦會意趕緊掏出香菸,給尹俊傑裝好續上了火,尹俊傑抓了抓後腦勺,把香菸叼在了嘴裡,繼續盯住了阿燦,目光仍舊犀利的象一隻三國赤壁時的長箭。
“尹哥我”阿燦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是想讓我送死還是怎麼的?”尹俊傑蹺起了二郎腿,徐徐地吐出了一口煙,幾個人全部不再吃深井老鵝了,個個圍住了阿燦。
“這是哪跟哪啊?”阿燦一臉的無辜,表情生動的猶如是在風波亭的岳飛。
“我在國內看過日本的地圖,告訴你我看過。日本很小,彈丸之地,還沒我的S省大!我來告訴你,東京和京都都要過海,走海底隧道,對不對?”尹俊傑問道。
阿燦狂點頭。
“搶劫講究的是來去如風,我們如果去那麼遠的地方,還談的上來去如風嗎?”尹俊傑繼續問道。
阿燦先是點頭,然後又是搖頭,汗珠摔在了地上,蹦成了八瓣。
“明白了?”尹俊傑拿出兩把唐刀,分別紮在了計劃書上的卡魯街和九州道兩個意項上面,“這兩個取消!”
“取消!應該取消!”阿燦說道。
尹俊傑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那麼只剩下了這邊的銀座中心了,這條街可不簡單啊!據我所知,這條道路是東京最繁華的商業街區,以前是叫小澤道,後來改了這個名字的。我是看的以前的老地圖,不知道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對對對!”阿燦心底由衷的開始有點佩服起尹俊傑來。他覺得面前這個人雖然是粗枝大葉,沒心沒肺,但是論到殺人放火,還真不是一般的細緻——當然,他的細緻也僅限於此。
“我們既然只有這一個目標,那麼就要對他有所瞭解才能下手,你是坐山雕,你該知道這裡的情況吧?大致上是什麼樣子?警察局在哪?金鋪的位置如何?保安力量的強弱?”尹俊傑問道。
“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好象金鋪是不少,而且基本上聯在一起,銀鈴,飛華全在這裡有分店的,我也去買過首飾,裡面就幾個印籍保安吧,另外還有一些賣名錶的店,全是瑞士的帝舵有金錶賣,純金的金錶,那個值錢。警察局應該靠的不遠,日本就這麼大,我估計在五分鐘之內撤離應該來的及。”阿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