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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煌繼續絮叨:“朕想了許多法子要把允修的面具摘下來,可是沒辦法,允修的精明不輸於朕。後來有一次,朕親眼看到允修被他的母妃打得很慘。那個時候,朕心內的滋味很是複雜。朕知道後宮中有許多得不到寵幸的女子,她們會把氣出到孩子身上,只是從未想過,那樣優秀的允修,他也會是其中一員。當時朕甚是猶豫,朕知道,朕若為允修說話,對當時的朕來說並無益處,反而有結黨營私的嫌疑,雖說那會兒朕還小。”
清音大抵知道後面發生什麼了,果不其然,耶律煌稍稍酌了口茶水後,很快又道:“那時候我看到了允修的眼神,嗜血,狂暴,卻也隱忍,壓抑。生平第一次,朕清楚地意識到了,這個人,他是朕的弟弟。朕進去阻攔了允修的母妃,自那以後,朕和允修便越走越近了。”
除了耶律飛鷹的事情,耶律煌還說了許多別的。按耶律煌的意思是,他就當偷個小懶,放鬆片刻好了,正反前線已經傳來了兩國籤和平合約的訊息,他也可以稍稍喘口氣了。
末了談到了耶律旻,清音只道了一聲:“皇上心內想來早有定論了。”
耶律煌樂呵一笑,注意到清音被他握住的手很是不自然時,他更是握緊了她幾分。
“皇上,清音還是扶你去休息會吧。現在皇上的身體還不宜操勞過多,皇上也要多為自己考慮考慮才好。”不想面對眼前這尷尬的氛圍,清音自己扯了話來說。
清音的一番後倒是讓耶律煌有了不同的想法,意味深長地望著身前這個穿著太監服的小丫頭,耶律煌緩緩地出聲,問了一句:“清音,你說得對,朕需要為自己考慮一下。清音,留在這皇宮中,不要走了,可好?”
清音身子登時一顫。猛地後退了一步,她的腦中竟是飛掠過一道人影。
倏忽一下跪下身,清音儘可能咬字清晰地道:“皇上,請不要同清音開這樣的玩笑了,清音會誤會的。”
耶律煌慢悠悠地起了身,行至清音跟前。蹲下身,挑起了清音的下頷,他掃見了清音素臉上的慌亂,“誤會?清音,你說的誤會指的是什麼?”
清音再度六神無主,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她的心卻還是跳得飛快,“皇上,清音只是為了你的蠱而來,不論如何,皇上,清音是一定會離開的。”
對,別想太多,千萬別想太多,人家又沒說什麼,你憑什麼認為皇上的話裡頭有別的意思?清音搖搖腦袋,心道自己方才一定是魔怔了,不然怎麼會做出這樣丟場子的舉動。
耶律煌低低呢喃了一句“一定會走”,之後一手勾過了清音的後頸,他俯身迅猛地擒住了那瀲灩粉唇。
清音腦中一白,她只覺得自己一腳踩進了雲裡,不然她怎麼會這麼暈乎乎的呢?
肺腔中的空氣一點一點被壓榨乾淨,心底有道人影越加清晰了起來。直至清楚地看到了那人的模樣,清音心頭一顫,一個使勁推開了耶律煌。
站起身,她拼命抹著自己的唇,再是帶上了幾分不愉地道:“皇上,清音學的是毒,清音來這裡,不是為了與皇上談情說愛的,皇上應當很清楚才是。”
對面女子的凌厲,讓耶律煌一剎那覺得很是失敗。連語氣間也多了幾分頹敗自嘲,耶律煌道:“清音,是因為我是非不分,處罰了不該處罰的人,所以你才不願意留下嗎?”
清音眼角一皺,不明白耶律煌這是什麼邏輯,“皇上,皇上之所以做出了錯誤的判斷,那也不過是因為皇上中了蠱,這與清音留不留在這裡有何干系?”
“既然如此,那你說,要朕怎麼做,你才願意陪在朕身邊,不離開了?”耶律煌不知道自己話語裡頭難掩急切。
清音心內隱約有幾分不妙之感,仔細檢討了一番自己近來的行為,她確定,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