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著那女子能到他的身邊,與他同老。他們兄弟二人皆是這央央蒼遼的大好男兒,都是那般傑出俊俏的人物,只是他們怎麼就都栽倒在那一女子的身上了呢?”
故事講完時,雪瑤一張塗著淡淡脂粉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喟嘆之意。再望向凌燁時,卻見對方神色莫名,若有所思。
打賞了雪瑤些銀兩好,凌燁難得好心規勸道:“姑娘既認準了那人,何不早日脫離這苦海,也好有個好些的身份與那人再遇。”
雪瑤點頭謝過,之後便是盈盈一拜離開了。
血壓走後,凌燁看著桌上的佳釀,卻沒了那繼續嬉戲作樂的興致。段述珩再度走到他身側時,他抬眼,略顯疲憊地發問道:“人說**無真心,如今看來倒也不盡然呢。”
段述珩回道:“主上說的是。”
“可知那女子說的是什麼人物?我倒是對她口中那男子有些興趣。”凌燁說罷站起了身,再是緩慢踱至窗邊。
“她說的是蒼遼靜王耶律毓爍,靜王生平所愛之人便是北寧王妃,當年此事在蒼遼算是盛傳一時。”段述珩波瀾無起地回應,只在心內又一次感嘆凝兒那丫頭當真是招人惦記了。
“是嗎?竟是這樣?”凌燁喃喃,似是自語。
段述珩只作未聞。
翌日一早凌燁便啟程返回了鳳軒。離國多日,他對國內也不能太放心得下才是。
凝兒的身子如今依然稍顯笨重,明明也就五個月的身子,倒是比尋常人家懷孕時小腹要打上些。清音這日進到她房內時便見她正滿臉柔情地撫著自己的肚皮,眼裡染笑。
“清音,凝兒是胖了嗎?還是寶寶太胖了,你看,凝兒的肚子比生堯兒的時候可要大上許多。”好在今天清音送來的只是燉湯,並非那苦苦的藥,凝兒這才不至於皺巴了一張臉。
“凝兒,不是你胖了,也不是寶寶胖了。”想起方才師母說與她聽的話,清音臉上的喜色難以自抑。
凝兒心下一咯噔,咕嚕咕嚕地轉了兩圈眼珠,她詢問之時帶著幾分怯意,“清音,那是怎麼了?”
清音似是有意吊她胃口,故意不說什麼。凝兒著急,不禁扯了扯她的袖口。
“好了,瞧你著急的。我呀,告訴你,你這是……”刻意在關鍵時刻停下來,直到見身前女子臉上已是染了繼續憂愁了,清音這才公佈道:“師母說,你這是懷了雙胎。原先你的身體一直沒多好,雙胎的脈相併不多清晰。如今你身子養好了許多,這脈相也便清晰了許多。”
見凝兒此間一派震驚的模樣,清音莫名地便是滿足得很。輕敲了一把凝兒的額際,清音道一聲:“凝兒,既然有兩個寶寶,那你更要多吃些了。要是讓我的乾兒子乾女兒給餓到了,我可絕對饒不了你。”
凝兒終於笑開,帶著幾分孩童之氣的滿足。
沙場驍勇,漫天滾滾的煙塵之間,血腥之味迎風吹拂。又是一度——橫屍遍野!
從戰場上退下來之際,耶律飛鷹眉目間難掩倦意。三天三夜,又是一次不休不止的戰爭。
即便這片戰場曾無數次見證過他的輝煌,然則此刻,他心內最奢望的不過是能抱住自己的嬌妻,親親她,說些溫軟纏綿的情話與她聽,哪怕,他每每說的,一直是那麼幾句。
“三皇兄。”攙起了耶律飛鷹的右臂,耶律毓爍並不放心他如今的狀態。如今王兄不能動武,還要這樣連日累夜地經受著戰場的廝殺折磨,長此下去,他只怕……
不,他決不能讓王兄有一絲半毫的損傷,哪怕……他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耶律飛鷹的體力早已透支,如今兩軍進入了短暫的歇息狀態,他也不再拒絕耶律毓爍的幫助。換在以往,他大概會對這樣的援手嗤之以鼻的吧?可今時,早已不同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