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子,你早就知道小東西是本王的王妃了,你又何必執迷不悟,不屬於你的,永遠都不會屬於你。”
凝兒幾次想開口,然則任憑她再怎麼大喊,也沒有人能聽到她說了什麼。慕容霄被帶走後,耶律飛鷹這才解了她的穴位,想著能讓她罵個盡興。
只這一回凝兒卻沒有如耶律飛鷹設想中的那般憤懣難平,她只是慘白著一張臉,退開了他兩步,再是猛地跪了下去,“王爺,我求你,你放過霄吧……王爺,你為什麼就是……要這樣拆散玥兒的家呢?我求你,王爺,我求你,求……”
說到後面凝兒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唇,滿心悲惘。耶律飛鷹兩次要拉她起來,卻都被她給推開了。其實她的力道這樣小,若不是遷就她,耶律飛鷹哪裡可能會被推離。可是小東西,你這樣在我的面前表現出對另一個男人的在乎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該有多疼?小東西,為什麼你總是要為了別人來求我,從前是靜王,而現在,是慕容霄!
“王爺,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有誠意,那玥兒給你磕頭,給你磕……頭好不好?”耶律飛鷹的沉默讓凝兒心裡頭的恐慌畏懼以及驚顫擔憂更甚,淚水溼透了她的整張小臉,她抖然間兩人撐到地上,頭便要往下磕去。
“小東西,你非要這麼逼本王嗎?你給本王起來。”耶律飛鷹的心霍然間狠狠地抽了一把,一把將凝兒拽了起來,他兩隻臂膀將她鎖得牢牢的,不讓她有半分再跪坐到地上的可能。磕頭?連這樣的招數都想出來了,小東西,你一定要這樣懲罰本王嗎?是不是因為本王愛你,你就可以這樣肆意揮霍本王的情意了?可你想這樣做,本王卻不允許,不是不允許你厭惡我排斥我,只是,本王無法看著你這樣傷害自己。
“王爺,我求……”凝兒的情緒仍舊激動,只著時刻還未說完一句話她又是再度昏厥了過去。
凝兒這躺醒來已是亥時一刻了,耶律飛鷹見她甦醒,語氣間不禁帶上了驚喜,“小東西,你醒了嗎?”
惦記著慕容霄,凝兒卻只心道著霄被帶到了景園那樣可怕的地方,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急急忙忙地要坐起身來,她的腦中又是一陣眩暈。
“小東西,你慢點,慢點,太醫說你現在身子虛,要多補補,本王讓廚子燉了湯水,你喝點好不好?”耶律飛鷹牽掛著凝兒的身子,這會兒見她掙扎著要起身他連忙扶住了她。凝兒的臉色仍舊不多好看,這讓他不由生出了幾許憂緒——小東西,你能不能稍微安分一點,不要那麼鬧騰,先把身體養好了再說?
“霄呢?你這個魔鬼,你怎麼可以把霄關到景園那種地方?你打算怎麼對付我們,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你忘了嗎,你忘了你的命是霄救的嗎,你怎麼可以恩將仇報?”凝兒一出聲便是控訴——這是毫不留情面的批評,是將他的一顆真心丟到了泥土裡塵埃裡的呵責。
凝兒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景園,那是景園啊,會讓人生不如死的景園,這個男人怎麼可以……怎麼能這樣對霄?心內悲慼,她卻渾然忽視了自己怎麼會對景園有這樣的印象。
“你希望我怎麼對付他?”沒想到自己在她身邊守了這麼久,連耶律煌的兩次召見都給推掉了,她醒來時卻是半點不念著他的感受,只滿心想著那個慕容霄。她怎麼可以這樣想他?原來在她看來,自己真的是有這麼的不可饒恕的嗎?
呵,耶律飛鷹一笑,頗有幾分自厭自棄。別說是小東西,如今的這個自己,連他自己都不認識了呢!除了對她的感情不變,亦或者該說更深了以外,在她的面前,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的驕傲,忘記了自己那些各種名目的計較,忘記了她曾經帶給自己的所有殤痛……他如今想做的,唯一願意做的,也不過是好好愛她罷了,難道這樣也錯了嗎?若他錯了,那麼有誰能告訴他,他到底該怎樣做……才能讓小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