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參加今年的選秀,這麼多年的準備為的不就是這一搏嗎?
只是,到了這個時候,平日裡再穩重的人也難免會有些忐忑,靜斕雖然已經經歷過了一次,卻還是緊張了起來。而靜蕊也是一樣,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常常說著說著魂兒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據說晚上睡覺也不很安穩,總是要輾轉好一陣兒才能入睡。
唐氏心裡不免擔心,難得大方了一回,准許她們姐妹出去上香以求心安,當然得帶上丫頭、嬤嬤、家丁什麼的。
靜蕊自是開心,第二天起了個大早,神采奕奕的帶著一大串兒尾巴出門去了。
只是,想來那些話本、小說、戲曲之類的雖多有捏造,但還是有很多是來源於現實的吧。
就像現在這樣,落難美女和仗義英雄,可不就是那些故事裡的經典橋段嘛,如果無視那些馬上反應過來而迅速把美女英雄隔離開的下人們的話,那就跟故事裡沒什麼區別了。
雖然落難美女已經被下人們團團圍住,再也不能近距離欣賞那樣的絕色姿容了,可英雄仍然保持著張口結舌的痴呆狀。
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齊嬤嬤想著,任誰乍一眼看到了他們大格格,只怕都難免失態吧。可還是覺得很是不悅,用力清清嗓子,人家英雄半點兒反應也沒有,無奈,只得狠狠咳了半天以作提醒,齊嬤嬤覺得自己嗓子都快咳出血來了,那位英雄才終於緩過神兒來了。
“呃,這位姑娘,我,那個,我絕對不是故意唐突你的,我……”他面紅耳赤,話不成句。
靜蕊覺得這人倒挺有意思,微微一笑,道:“公子不必如此,倒是我才應該感激公子方才的援手呢。”說罷深深的福了下去。
英雄也終於找回了自己的狀態,努力作出最玉樹臨風的姿態,道:“姑娘,我叫做福爾康,我阿瑪是福倫,我還有個弟弟是皇子伴讀,如果那個潑皮還要糾纏姑娘的話,姑娘不妨去找我,我一定……”
“福爾康?你怎麼在這兒?”一個穿著素色衣服的年輕人走了出來。真是晦氣,不過是來廟裡祈求佛祖保佑阿瑪的病情好轉,居然也能碰到這個鼻孔朝天,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傢伙。
“世子爺。”福爾康見到那人,隨便抱了個拳就當見了禮了。
那位世子爺點了點頭,面上看著倒很是平靜,不過心裡面是怎樣的反應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人家也懶得跟他多說,正要轉身走人,一個回頭,卻也化作了石像。
齊嬤嬤一見福爾康去和旁人說話,忙招呼人要帶了自家大格格趕緊離開,心裡暗道失策,怎麼就忘了給兩位格格拿紗帽戴呢,自家大格格這容貌,不戴紗帽出門可太不安全了。齊嬤嬤一邊自責著,又一邊為自家格格的容貌自豪著。
靜斕以為這點兒小事兒不過是個小插曲罷了,然而之後一連幾天靜蕊都有些神思恍惚的時候,她終於發現不對勁兒了。看那不知何時就紅撲撲的雙頰,還有那一會兒欣喜一會兒黯淡的神色,如果還看不出是怎麼回事兒的話,靜斕也就真的白活了兩輩子了。
然後,當靜斕從靜蕊的廢紙筒裡找到了一張寫壞了的紙的時候,她知道自己的猜測終於成為現實了。看著紙上那樣纏纏綿綿的“福爾康”三個字,她想哭的心都有了。
原本她就猜測,靜蕊很可能是因為有了心上人,又不忍相負,所以進宮以後才選擇了那樣的一條路。所以這些年,她把這個姐姐看守得比唐氏還要嚴密,原想著這麼多年裡除了自家人以外,靜蕊再沒見過外男,總不可能再有什麼心上人了吧。誰想到,不過是到廟裡去一趟,竟然就讓靜蕊動了心了。早知道,還不如讓她多見幾個形象好氣質佳的翩翩美男子了,至少不會像現在一樣看到一個長得還能見人的就失了心丟了魂兒。
我的好姐姐呀,雖然那個傢伙除了那鼻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