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的傷勢倒是很不方便。”
春梅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邊,“已經去請了,就是看他頭臉上全是血,候爺才急急叫人去請三奶奶呢。”
九雅點了下頭,忽然一臉關切地低聲問道:“春梅,你最近過得還好吧?若是有什麼不如意,只管對我說,別人我不知道,我可是自認是你的孃家人啊。”
春梅聽得眼眶一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謝謝三奶奶關心,奴婢跟著二爺還好。”
九雅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裡,心裡忖了忖,看來回頭得讓雨蝶過來和她聊一下,肯定是她發現了什麼而又害怕說什麼來。當下也不和她多說,等進了屋,果然見到傅長亭兩隻眼睛都被打得青紫烏黑,像個熊貓眼,兩邊本就肥胖的臉頰腫得老高,左邊下頷到耳垂的地方,還被人用刀子拉出了一個大大的血口子,肉都翻了出來,鮮血不斷從口子裡浸出來,將他半邊衣襟都染紅了。
床榻前,除了蕭姨娘外,安平候亦緊閉嘴角一言不發地立在榻前。
九雅不待他們吩咐,就拿了刀傷藥粉出來先在那長長的血口子上灑了一通,隨後叫人把血口子周圍的血全清洗掉,再在那傷口上打了疤子,裹好紗布。
“怎的會被人傷成這個樣子?如若再深得一分,就要傷了耳朵,這可是命門,破相事小,出了人命怎麼辦?”
她邊裹傷口邊道。
傅長亭一直都閉著眼,聽到她的話,眼角竟然有眼淚流了出來,“死了更好。幾個兄弟中,我一個人長得這麼一副醜樣子,外面好多人經常都問我是不是被爹從外面撿來的,我也天天問自己,我這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無一處像爹像姨娘,難道我是一個被親生父母遺棄的孤兒,根本不是這候府裡的人?看到周圍所有人嘲弄的笑聲,我恨不得死了才好。”
九雅暗笑,才和傅譽說這椿,這椿就來了。
蕭姨娘上前拉住他的手,眉眼間是數不盡的哀愁,臉上更閃著慈母的光芒,“你這傻孩子,你明明是姨娘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又怎麼會是撿的呢?”
傅長亭睜開眼,一臉憨厚,一臉老實,他看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語的安平候,又看向九蕭姨娘,最後搖著頭,什麼都沒說,又一臉失望的閉上了眼。
看到他的神情,蕭姨娘站起來對安平候傷心道:“候爺,你也不勸勸他麼?這麼些年來,你對他不聞不問,好像他不是你兒子一樣,也難怪孩子有這麼樣的古怪想法。”
畢竟傅長亭是他的兒子,安平候又怎麼會真的不關心他呢?他嘆了口氣,側身對旁邊的小廝問道:“二爺究竟和誰打了架?你跟在他身邊,總也知道一點吧。”
那小廝和傅長亭不同,眉清目秀,偏一副很機靈的樣子。他恭身道:“回稟候爺,二爺是和幾位尚書府家的公子打了架。事情的起因,就是二爺去鋪子裡看賬,那幾個公子哥卻從樓上扔了雞骨頭到二爺頭上,二爺先都沒出聲,就那麼讓了。等二爺又迴轉身的時候,他們又把整盤的油汁都潑到了二爺的身上,都在笑著罵二爺個孬種,說一個人長得醜就罷了,連一個死了的人都比不上,想必根本不是候爺的種,所以才讓人輕忽。”
他頓了一下,歇了口氣又道:“二爺忍不住就回了他們幾句,他們就把酒樓的桌子朝二爺身上掀,大罵二爺就是個野種,一副窩囊樣子,怪不得候爺不喜歡。還罵二爺沒種,他們大罵了他又怎麼樣?他有種就上來打架?結果二爺都氣得當場流下淚來,再也沒忍住,就和那些人打在一起。可是那些人都帶有護院打手,他們十幾個人,二爺沒個幫手,怎麼打得羸,才吃了這麼大的虧……”
蕭姨娘氣得直打哆嗦,抹著眼淚道:“候爺,你也聽到了吧,連那些個沒臉皮的都敢欺負我們家長亭,難道他真不是你的骨血麼?被人這麼侮辱,還虧長亭是個老實有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