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小男孩,昨天軒哥兒若不是遇上我,可能現在已經不在了,真的很危險。”
大夫人又是一陣沉默不語,就在九雅想找了話來說的時候,她忽然說道:“這次長亭媳婦下了牢,以蕭氏的能耐,想必會將她保出來,但是此事勢必要得到你的證詞。這是一個機會,不可輕易放過,一定要從蕭氏手中奪一點權過來,不然,這府裡頭,你絕難立足。”
她把話說完,轉身就走了,雖然腳步平穩,但九雅只覺她其實有些輕飄,就像隨時快要倒下一般。
這大夫人,還真是候府裡的一個異態。但是,她總不會無故問軒哥兒蠶豆病的事,難道她有什麼隱衷?回頭得讓人查查。
九雅一個人享受了候府大餐後,回到淳華院,傅譽還沒起床。她處理了一些瑣事,又給昨天被打的熊媽媽幾個發了擦塗的傷藥,才回到內屋裡坐下。想了想,正準備去軒哥兒那邊問問昨天那個捂他鼻子的究竟是誰時,不想腰部卻叫一雙大手給圈住了。
“娘子,你的真的好厲害,居然把事鬧到這一份上,是怎麼做到的?”傅譽慵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九雅順勢靠到他身上,不答反問,“昨日相公進宮有沒有被人怎麼樣?”
傅譽笑嘻嘻地將她放到懷裡,“如果有被人怎麼樣,還會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和娘子說話麼?”
九雅勾住他脖子,仰著小臉,目光盈盈,“昨天我擔心死了,幸好你沒事。”
“傻瓜,我說沒事就自然會沒事,擔心什麼呢?”傅譽捏了捏她的鼻子,“那你呢?把宮裡的兩嬤嬤弄死了,又讓二嫂背了黑鍋,還讓那個罪魁上了西天,又是如何想出這等好計策的呢?”
九雅也不賣關子,當即就把她所做的事一一說了出來,傅譽聽得眉飛色舞,“哈哈,想不到我的龜毛會被你這般利用,不僅讓你制了毒,還讓你哭天喊地的叫出來嚇了那兩個嬤嬤二魂歸天,好手段。想必那個施毒手看到他的藍針被人這般利用,現在是不是氣得鼻子都歪了?”
“歪沒歪我不知道,不過我很解氣就是了。而且,這下子肯定把太子和楊貴妃那邊攪得一鍋粥,看他們以後還給我賜毒酒不?”
傅譽一拍她的頭,低笑,“自然是不敢了,賜你一杯毒酒就死三個人,誰賠得起?再有那楊貴妃,現在肯定認為兩個嬤嬤死了更好,好多事都可以往死人身上一推,她倒落得一身乾淨。”
九雅不明白她最後兩句話的意思,傅譽自也不會讓她知道,昨日在皇宮那般驚險,告訴了她,她還不嚇得暈過去?
下午的時候,安平候才從皇宮裡回來,很顯然,受了很大的氣。
聽外面的人議論紛紛,說太子都出面去調停,但是楊家那一塊一直鬧到皇上面前,定要候府給個說法。
而安平候去皇宮的目的並不是聽人說這些,只對楊老太爺說,既然出了人命,就去找殺人兇手。他現在是要問貴妃娘娘,為何要縱容她的侄孫女在候府裡作亂?為何要先殺人再陷害人?有人犯法不報衙門讓衙門的人論斷,為何她這位深宮貴妃不僅不讓人論斷,還賜人一杯毒酒?貴妃娘娘難道就是專管人家務事的嗎?若是她昨日不派那兩個嬤嬤縱容楊氏到候府殺人,楊氏又怎麼會死?
當他問這些話的時候,馬皇后亦在場,楊貴妃是被問得啞口無言,最後還是她的老父親又以苦主的面孔大鬧,才將安平候的質問給化解了。
安平候根本不管楊家的吵鬧,最後只扔下一句,“皇上,臣也是曾為國家出過力建過功業的人,如今雖然臣腿有殘疾,但並非沒有痊癒之日。若是皇上的後宮可以管到臣的內院,可以無章無法的就隨便賜人毒酒,那麼,臣心寒,所有將士將心寒!請皇上三思!”
說完,便怒然而去。
洪武帝見安平候如此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