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然淚下,九雅知她難以開口,便道:“趙媽媽若是想和母親敘舊,倒不急在這一時,都先進去吧。”
那邊老太爺一行早迎了白希候和傅譽進去,等到得廳堂,兩對新人分別對宋庭達肖氏行了禮,儘管是自己的女兒女婿,宋庭達一點都不敢託大,急忙扶著他們,趕緊叫人看坐奉茶。
都各自有了歸宿,九雅和金媛不禁朝對方打量,金媛此時著一身金絲穿花的大紅通袖襖,頭上戴著嵌珠寶五鳳鈿,兩耳綴紅寶石耳環,通身打扮襯得她粉面桃腮,整個人猶如綻放的蓮花一般,清新又冷豔。
而九雅則是外披火紅銀狐毛的整幅皮毛大斗蓬,裡著淺綠色宮綢對襟繡金邊的掐腰長襖,下著一條百褶長擺羅裙,亭亭玉立,明麗不可方物。儘管她身上沒有穿金戴銀,但就只從那件大斗蓬就知其在生活方面很優渥。
九雅見金媛盯著她的狐狸毛瞧,不由汗顏,這東西是今早熊媽媽拿給她的,說是傅譽早就準備送給她,正好讓她今天回門披上,很暖和。
金媛和九雅打了下招呼,就和肖氏說起話來,無非都是肖氏問她一些在婆家的事。
“我們家五姑娘在府裡的時候雖然不是很懂事,但是倒也溫順,這下子到了候府,不知道是否還孝順?”對於同時坐在那裡的兩個孫女婿,老太爺似乎只看得起身為世子的白希候,當先就腆著臉問他。
白希候看了傅譽一眼,“她很好,我爹孃都很喜歡。”
老太爺似鬆了口氣,忙笑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家的姑娘家教都還是好的,若是有什麼不到的地方,只管讓公公婆婆教育。”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不知道為什麼,白希候此時倒是很恭謙的樣子,見老太爺還要和他說話,對於傅譽不太理睬,便笑著把話引過來,“不知道八妹到了安平候府過得怎麼樣,她對妹夫應該還好吧?”
傅譽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手一揮,示意寒子鴉全權代表他說話,現在他的肚子都快餓扁了,哪裡有精力應付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想到這裡,不由哀怨地看向那邊的罪魁禍首,都是她不等他吃飯,這會兒還要呆這裡聽人閒扯,什麼時候才有飯吃?
九雅自然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由狠狠瞪了回去,一臉威脅,敢不好生回答長輩的問話,回去看怎麼治他。
傅譽別開頭,這女人就是兇,從第一次見面就是。
和九雅坐一起的金媛自然也看到了小兩口之間的來來回回,再看看坐在傅譽身邊腰桿似乎直不起來的白希候,下意識的將眼前兩位宋府女婿一比較。
白希候身材高瘦,臉形上寬下窄,五官只能說過得去,與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完全是不沾邊,還時不時喜歡擦脂抹粉,根本就是一個精氣神完全沒提起來的萎靡又脂粉氣重的男人。
再看傅譽,五官明麗如玉,氣質慵懶而清貴,披著深色狐皮披風,內裡深藍色的袍子上繡著雅緻竹葉花紋,袖口鑲著雪白滾邊,巧妙的烘托出一位候門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這一比較,心裡不禁又是嫉妒又是難受,八妹的命果然是比自己好的,心下很不是滋味。
這邊寒子鴉已代為答道:“少奶奶很適應候府的生活,對少爺也很好。”
“一看八妹就很是乖巧,看來妹夫也滿意她,那就好,那就好,倒不用擔心她給候府惹什麼事了。”白希候一臉討好巴結。
傅譽拿鼻孔哼了哼,就沒了下文。
老太爺不滿白希候對傅譽如此謙恭,傅譽還不副要張不睬的樣子,剛要倚老賣老訓兩句,宋耀書已是叫道:“其實廚房早已經準備好了酒菜,不如我們先邊吃邊喝邊聊,免得這麼幹坐著,多沒意思。”
傅譽眼前一亮,當即就要站起來,九雅卻道:“哦,有一件事,想必還得讓父親和母親都知道一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