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離江以南就只有兩州三郡沒收入囊中,你們兩人守得住這片基業麼?”
九雅的腦筋迅速轉動著,他這麼說,看來已經知曉傅譽要同時吞併兩藩獨自為大的意圖,此人果然能在不聲不響間,就將一些形勢和別人的意圖看得清清楚楚。
她輕笑道:“如果舅舅大方的話,倒可以把那兩州三郡都分撥給我們,至於守不守得住,舅舅可以拭目以待。”
“你倒是會獅子大開口,那你給我說說,我憑什麼要把那塊肥沃的土地讓給你們去經營?”
九雅露齒一笑,毫不退讓道:“很簡單,如果舅舅現在不答應,盧邑那邊的十萬大軍,既有可能不保。同時,這東來的目的,也可能很難達到。如果此來目的落空,那麼,舅舅回京後,與太子府的周旋將會白熱化,又要費事得多。而且,如果我是太子的話,現在就可以讓皇上病倒,當皇上不能言不能動後,這皇位,接過來可是名正言順得很,舅舅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呢?”
拓跋玥放下杯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你有什麼把握讓我東來的目的不達?以為就憑你在人前一句話,就可以揭穿我?”
九雅慢悠悠道:“不敢,我自知我微言輕,說出來的話別人都不會信。可是舅舅現在可以去哈圖族看看,剛才把烏託王子打敗的漢人究竟是誰?”
拓跋玥微動容,“是誰?”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定然是太孫拓跋越。”
拓跋玥臉色一變,忍不住低喝道:“是你乾的好事?”
九雅純真地托腮,“我什麼都沒幹,只不過當知曉舅舅要來東部塔克族的時候,就留了心。若想要從舅舅這裡找個安穩地過日子,必須要撿在這個時候談判才成,不然,等到他日舅舅坐上高位,我們位份懸殊,可沒有了談判的條件。”
拓跋玥眯著眼,“那拓跋越要抓你,你居然還敢拔他的毛,你膽子果然不小。”
九雅笑嘻嘻道:“不敢不敢,別的不擅長,對於虎口奪食,倒是我喜歡的刺激之事。”
她也拿了只杯子倒酒喝,估計拓跋玥這下要氣死,還會大發雷霆,他好心一再救她,她居然在背後裡算計他,是個人都會把她掐死了事。
所以她要喝酒,把自己的膽子再壯一壯。
只是等她一杯酒喝完,他居然都沒有來掐她,她忍不住偷偷瞄過去,他的神情卻讓她下巴都快驚撞桌子上面。
他一直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瞧她偷瞄,才輕緩道:“九雅果然是九雅,一點都滲不得假。好吧,我現在答應你,不過,我倒要看,你如何又將拓跋越擺平,希望你的手段,不致讓我失望才好。”
九雅被他笑得心裡忐忑,估計這廝心裡早把她的十代祖宗都數了個遍,但是管不了那麼多了,“舅舅但請放心,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何況拓跋越卑鄙至極,為了牽制我,居然敢動我妹妹,這一筆賬,我一定要加倍讓他給還回來!”
拓跋玥眼裡是滿滿的讚賞,“好,我拭目以待。”
九雅欣喜,立即就要簽下文書,留作日後對現的憑據。
她出去找筆墨,出了帳篷看到兩個端著杯盤的少女,便問道;“你們可有筆墨紙硯,借我一用?”
其中一少女知道她是貴客,恭敬道:“筆墨紙硯我們這些下人可沒有,在這王帳附近,除了王后常寫字,都極少用到,姑娘可以去向王后借。”
九雅直皺眉,旁邊一個少女似乎怕她驚動王后,便想了想道:“我記得烏託王子帶回來的那個姑娘一來就讓人去買了筆墨紙硯來,不如奴婢帶姑娘去那邊問問?”
這最好不過。九雅讓她帶路,少女帶著她過了幾座帳篷,便停在一座較小的帳篷前。還未進門,就聽到裡面傳出男子的嚷嚷聲,“為什麼我跟著你一樣寫,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