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峰變得興奮起來,迎著往前面衝去。
阿九曾告訴過我,鮮血能刺激人的內心深處的野獸,一旦野獸被喚醒後,再次馴服野獸就會更加痛苦,也非常艱難。
殺手們察覺到我們策略發生了調整。他們不再分成左右兩路跳動,而是全部圍攻在一起,將我、阿九與謝曉峰重兵合圍。
至於其餘的謝家人,則只派了幾人,用暗器將他們逼在一側。
「你們不用過來!」謝曉峰聲音越發興奮,大聲喊叫。
他衝擊的勢頭更猛,又往前面沖了幾米,身上幾乎被鮮血染紅。而他的後背被一把窄刀劃開,皮肉綻放,煞是驚人。
謝曉峰迴頭瞪了一眼使用窄刀之人,隨即又大步往前面衝去。
我與阿九跟著他身後。我一連打出了十多根銀針。雖然每一針都悄無聲息,但這些殺手們一個個都久經訓練,只有兩根銀針傷到了他們。
其餘的銀針都被打飛了。
阿九幾乎如同影子一般跟著我,有兩刀本來是砍在我身上的,被阿九伸手一擋,全部落在了他的身上。
往前沖了五六米的距離,速度便滿了下來。我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烏雲背後,閃出金邊,月亮要出來,可這頭頂上都是密密的樹枝,即便月光出來,也照耀不下來。
「阿九!打他的太陽穴位置!」我叫道。
長刀,短刀,暗器,飛鏢,不斷地靠過來。阿九後背連著被砍了六刀,手臂上中了一把飛鏢,整個人已經變成了血人。
「好的!」阿九咬牙叫喊,兩把銅錐子打出,飛向了疙瘩怪人。
銅錐子是專門用來剋制殭屍的,到了疙瘩怪人身邊,像是遇到極大的阻礙,沒有傷到疙瘩怪人,便落在地上。
「蕭寧!我力量不夠,打不穿他表層的怪東西!」阿九有些愧疚地說道。
我黑傘直接戳出,將一旁劈來的長刀割開,把阿九往旁邊一拉,道:「小心!阿九!」
阿九苦笑一聲,道:「蕭寧,我要是……死在這裡,把我送回家鄉……我要葬在我父親身邊……」
阿九聲音悽慘,一字一句,如同利刃刺在我心口。
「不……不……我們……還有機會的……你不能死……」我咬牙道。
我心中大喊:「兇蟲啊!兇蟲啊!我要你的寒氣,要你的力量。阿九不能死……我也不能死……」
我心中吶喊十分急切,劍在弦上,命懸一線!
「好!我感覺今天要飽餐一頓,就幫幫你了!」兇蟲的聲音傳來。
與此同時,那一動不動的女殭屍發出一聲嚎叫,將額頭上的符紙撕掉,暴喝一聲,發出了猛力,撞在一棵高大的杉樹上。
杉樹有十多米長,受了女殭屍千鈞之力的撞擊,搖晃了兩下,樹葉不斷地落下,並沒有倒掉。
女殭屍嗷嗷地狂叫一聲,後跳三步,隨即快速跑動,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衝擊了過來。
最後猛地撞在樹上。
那杉樹竟然從中間折斷,咔地一聲,在林間回應。杉樹劃拉往西邊倒去,將旁邊杉樹的樹枝撞落了不少。
女殭屍又來回跳動了兩下,最終用力撞擊旁邊的一棵大樹,連著倒了兩棵杉樹,在密林開啟了一個空隙。
那雲層背後藏起來的月亮,悄然露出了半張臉,皎潔的月光落下,照在謝姑娘的身上。
我體內的兇蟲覺醒過來,雙眼變得通紅,身上彌散一股寒氣,速度就變快。兩把長刀擊殺而來,阿九本能地幫我擋住。
「阿九,我不能讓你死!」我腳上踩著棋步,速度忽然加快,到了殺手面前,兩根金針從胸口刺了進去。
針頭上的毒菇娘很快散開,兩人身體麻木,長刀落地,很快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