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沒有被毒蛇咬中,還能說話的人,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他逼我們來的。」
我好笑道:「什麼人逼你們來的?」
兩人面面相覷,搖搖頭說道:「他只是讓我們來探探情形,包括茶花峒的佈置,包括蠱蟲、崗哨的情形。至於他的樣子姓名,我根本就不知道。」
兩人說話的時候,身體發抖,根本就不是硬角色該有的氣場,不過是些上不了檯面的二流子,說的都是大實話。
他們不過是無辜的棋子而已,我心中暗想道。
麻銀怒喝說道:「那你們就進茶花峒裡面探探情形吧!」
麻金與麻銀上前,用繩子將兩人緊緊地勒住。
這兩人被毒蛇嚇得夠嗆,完全失去了抵抗力,一下子就被擒住了。
麻金與麻銀押著兩人,關入了茶花峒裡面。
我進寨子的時候,便與五毒怪分開。
他要回毒蟲洞,臨走前,還在嗷嗷地叫著,讓我不要太過傷心。
我心說五毒怪你自己傷心就找個地方好好哭一頓,不要以為我跟你一樣難過。
回到大屋的時候,距離天亮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沈平安還陪在麻小巫的身邊。
沈百蟲則在院子等著沈平安。
麻小巫醒來之後,說了很長一番話,之後有再次睡了過來,不過這一次是因為身體的疲憊才睡過去,並不是因為生命失去活力。
白師父用一種黑色的藥膏塗在麻小巫的手腳處,用白紗布纏住之後,又取出一些隨身帶著的黑蠱蟲。
這些小蠱蟲是白師父調教出來,專門用來治病救人的。而這幾隻黑色的蠱蟲,恰好可以吃掉人身上的死皮,放在麻小巫的身上,可以儘快幫助麻小巫恢復身體。
不出幾日,麻小巫面板的光澤都會漸漸恢復過來,跟以前一樣,看不出什麼差別。
白師父忙完之後,已有些疲憊。
那沈平安看了一會,對著白師父很是感激,低聲地叫了兩句,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他的身邊則是父親沈百蟲長長的身影。
夜涼如水,轉瞬又是一天。
月亮光輝還在,謝姑娘還在空無一人的山谷上,孤獨地與月光說著他人聽不懂的話。
最後的收尾工作,又花去了一些時間,天色更亮了。
白師父抬頭看著門外,道:「蕭寧,你照顧好麻小巫,我先回螢石洞穴了!」
我拉住了白師父,說道:「天馬上就要亮了,你還是留下來吧。不然走到半途,太陽出來,對你的身體不好。」
白師父道:「我還是回去吧,我怕某些人不歡迎我留下來,畢竟是他先來這裡的。」
黑師父袖子一揮,道:「這裡這麼大,多一個屁股而已!我是怕某些人不敢留下來。」
白師父與黑師父兩人說話,簡直就是小孩子吵架。
我不由地有些頭大,道:「白師父,茶花峒出現了盯梢的外人。你走了,就沒有人保護我和黑師父了,你還是留下來吧!」
這句話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白師父滿意地點點頭,將帶來的器材收集起來,便去了我的房間裡。
黑師父則氣得要命,當即就想和白師父再打一架,好在我提醒了他不是白師父的對手之後,倒也不再說什麼了。
我將麻小巫抱起來,放在大屋裡一間僻靜的房間裡,便折回去休息。
出來的時候,發現東方發亮,太陽馬上就要升起來。
我打著哈欠回到自己的房間。
白師父與黑師父已經吵了起來。
白師父單手將黑師父壓在床邊,喝道:「黑骷髏人,大家都忙活了一晚上。你若真想打架,明天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