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摘下鑰匙,說道:「這蠱蟲是古如風所下,我救不了,你還是求你師父吧。」
我一把推開古大同。
古大同又是哀嚎不已,手指甲抓在地板,發出十分刺耳的聲音。
我走到鐵門前,鑰匙試了好幾下,才把鐵鎖開啟,開啟了鐵門,快速跑了進去。牢房裡的氣溫更熱,一股股熱量襲來,炭氣十足,如果呆久,對身體更不好。
我快步跑到白師父身邊,他的琵琶骨被鐵鉤子嵌在裡面,很難取出來,手上也被鐐銬鎖住,更是難以解開。
我顫抖的用鑰匙將鐐銬開啟,輕聲說道:「白師父,我是蕭寧,我帶你出去了。」
鐐銬重重地落在地上,發出鐺鐺的聲音。
白師父依舊沒有睜開眼睛,身上的白衣有不少地方燒焦了。
鐵索鐐銬解開之後,嵌在琵琶骨裡的鐵鉤子依舊拔不出來。
我記得在毒蟲洞的時候,金腦袋就用銅錐子打在白師父琵琶骨鎖骨位置,對白師父傷害更大。
我四處尋找,在一旁架子上,發現了一個鐵鉗子。
我將鐵鉗子拿起來,決定先將鐵鉤子剪斷,而不出來,等白師父醒來後,再問他如何取出鐵鉤子。
我用鐵鉗子夾住鐵鉤子的端部,大喝了一聲,力量從手臂上傳來,咔地一聲,鐵鉤子斷開,最鋒利的部分依舊深深釘子骨頭裡面。
我眼中又開始濕潤,分不清是鮮血還是淚水。我雙手發麻,心中痛苦,用袖子擦掉血淚,又剪掉另外一邊的鐵鉤子。
費了一番力氣,才把白師父徹底解開。
白師父的身子如同秋葉一樣搖擺,直接倒在地上。牢房裡光線明亮,我眼前的一切,越來越猩紅。
我伸手將白師父拉起來,喊道:「師父,我們出去。」
這聲音響亮,又激發我心中的力量。
白師父只剩下骨架,並不是太重,被我拉起來,我將白師父背起來,雙手一扣,將一旁的黑鐵傘拿起來。
「咯咯……咯咯……蕭寧,你走不了……你走不了……你不救我……你也別想離開這裡……」古大同搖搖晃晃地靠在牆面上,鼻子、嘴巴、眼睛、耳朵七竅都在流血。
古大同的手上正提著一股壺子,正滴著火油。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火油氣味。
就在我費力解開白師父身上的鐐銬的時候,古大同熬過蠱蟲第一番折磨,衝到地洞牢籠裡,拿出一壇火油。
「你陪我一起葬身在火海里吧……」古大同笑得悽厲,笑得瘋魔,手中的火油壺直接飛了出來,撞在火盆裡面。
火盆裡的燒紅的黑炭飛濺,火油壺落在之後,哐當一聲,摔成碎片。
嘭嘭!火油流過的地方,都冒出了火焰。整個牢房很快被烈火佔據,溫度急劇上升,黑色的濃煙翻滾。
我背著白師父後退了兩步,一直靠在牆壁上,看著眼前的烈火,一時之間模糊,不由地叫道:「這是……烈火燃燒的夢……我要死在這裡了……」
濃煙、迷香、烈火、夢魘糾纏著,一張巨大的網纏繞著我。我幾乎透不過去,好像世界末日一樣。
烈火,火中的白師父,我似乎在夢中預演我死亡的一幕。原來我會死在烈火之中,我靠在牆壁上,忽然哈哈大笑。
古大同哈哈大笑:「我為古家奉獻了一切……我卻要死在古家的蠱蟲上。師父啊,難道我做錯了嗎……沒有錯,不管如何,殭屍都不能存在世上。我……只是遵循這個最簡單的原則。」
「蕭寧,你跑的出去,跳過大火……」蛇靈站著烈火外面,焦急地叫著,眼中滿是焦急。
不!這火是一張巨大的網,網著我,根本就跑不出去。我的一生就在這裡終究。我實在太累了,我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