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過來,再過來,我一劍刺了你們。」古驚風厲聲說道,持劍立在陽光的邊界線,不讓他們過來。
古長空之前並不畏懼陽光,只是昨天晚上,大量地催發出寒氣,消耗了寒氣,眼下身體表層還散佈著不少寒氣。一旦陽光落下來,那寒氣就會發出可怕的反應。古長空迫切希望從陽光下面離開。
「古驚風,你個賊子。」古長空叫道,「平傑,上前在他身上戳出一百個窟窿洞……」
古長空萬萬沒有想到,前不久被他逐出山門的古驚風,竟然敢持劍擋住了他的退路。
古平傑喉嚨動了一下,咬牙沖了上來,大叫一聲:「賊子,你找死,竟然敢攔住古家主。」
那英雄豪傑四兄弟,早已被酒色財氣放空了身體,哪裡是古驚風的對手呢。古平傑迫於古長空的淫威,膽氣就不足。一招下來,古驚風就刺中了古平傑的手腕。
古平傑手腕流血,說了幾句狠話,這才退後後面去,沮喪地說道:「家主,並非是平傑不用力,奈何賊子太強!」
「不怪你……你們快脫下衣服,蓋住我……」古長空忙說道。
古平傑與古平雄面面相覷,暗嘆了一口氣,方才脫下衣服,蓋住了古長空。這三清觀在三清山最高處,山下的村落還沒有領略到陽光的溫暖,山上早已是陽光普照了。古長空雖然蓋上了衣服,但陽光從天而降,無從躲避。
「啊……」古長空發出低沉的慘叫聲。
這便是過度使用寒氣又無法控制寒氣的結果。如此下去,古長空的性命怕是保不住了,我心中想道,不用我動手殺了古長空,他自己也活不長了。
「這力量越大,就越難以控制。你真以為你師父把寒氣送給你,是想讓你變強嗎?」古秀連進入過蟲門,清楚寒氣的危害,見到古長空這個慘樣子,還是有些感觸,「他不過是想利用你……把你當成他前面傀儡……」
「少在這裡挑撥我與我師父之間的感情……」古長空忍住折磨,正義凜然地說道。他現在這個樣子,什麼都沒有了。唯一可以依賴就只有黑衣人了,自然會把這話說得亮堂一些。
我親眼見證了寒氣發作後的副作用,不由地摸了摸肚子,兇蟲完全蟄伏,沒有半點動靜。但是經此一役,它已經吸收了大量的九幽寒氣,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
「蕭寧,你幹嘛要摸自己的肚子……哈哈……」那孟家人大聲道,「是不是覺得擔心自己。最後寒氣發作而死……跪在我面前,我有辦法救你……快點跪在我面前。」
我心說你狗東西都癱睡在地上,生死掌握在我的手上,竟然還是這樣囂張。
我上前給了他兩巴掌,叫道:「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什麼鬼樣子。」那孟家人一直貼著麵皮,蓋住了自己的真面目。
我一腳踩在他身上,而後用黑鐵傘的傘尖輕輕地一挑,將那張搖搖欲墜的麵皮扯了下來。
一張滿是皺紋的臉露了出來,眼角處深深的魚尾紋,額頭上還有一些老人斑。此人的年紀果然不小,是個飽經風浪的老人。
我與二叔皆是一驚。
「這麼一看,你與孟定方的確有幾分相似……」二叔借著晨風,盯了一眼孟家人,又說道,「只是眉眼有幾分相似,其他部分倒沒什麼相似。不過孟定方的眼睛清澈如水,你這雙眼睛卻渾濁不堪……」
二叔與我父親孟定方相遇相識的時候,正是年輕二十出頭的光陰。那個年紀的孩子,眼睛自然是清澈無比。眼前孟家人上了年紀,會長一些眼翳。兩人的眼睛自然不能相比。
「呵呵……蕭寧,你聽到沒有。我與你阿爸有些相似,我正是孟家人……孟家人不能對孟家人用毒用蠱蟲,這是祖訓。你快點把天狼毒蟲收起來……」那孟家人被天狼毒蟲折磨得夠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