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等著屋內的人咳完了後,開口道:“娘娘恕罪,屬下辦事不利,金王孫……他……”
“他怎麼了?被王娡那個賤…人滅口了?”屋內傳出來一聲流水與杯壁碰撞的清脆聲音,不緊不慢的語氣似乎證明自己依舊運籌帷幄。
“不是王美人……而是……”來人頓了頓,隨後有些難以啟齒的開口道:“堂邑侯府出手了。”
話音剛落,屋內的流水聲驟然一停,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過了半響,屋內人淡淡開口道:“你退下吧。”
“諾。”
待屋外傳出了關門聲後,憔悴的慄姬手上握著破舊的茶碗,跌跌撞撞的走到窗前,看著冷宮上方寂靜的天空,扯了扯嘴角,不知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上蒼,笑累了,轉身靠在窗前自言自語道:“原來是堂邑侯府……本宮怎麼忘了,你王娡靠著賣兒子換來了長公主這張保命符。”說罷,恨恨的將手中的茶碗扔向遠處的牆角,支離破碎的茶碗伴隨著流淌了一地的茶水,就像這個被困於冷宮的女人,瞬間破碎了的希望。
“沒關係,我還有榮兒,榮兒……”慄姬喃喃著看著窗外的蕭條,現在她只有這最後一個信念支柱了。
……
因著堂邑侯府出手幫忙遮掩著這件事情,就算竇太后派人來查也不敢查的太深,最後只好草草的以“死無對證”四個字上奏給了竇太后,竇太后聽著自己手上的人為自己彙報這這幾日的調查結果,當然,所有的陳詞都是經過了長公主的手。
竇太后閉著眼睛點了點頭,揮手讓那名宮人退下,朗聲道:“慄姬派來送信的那個小黃門呢?讓他來對質。”
王娡緊張的攪著衣袖,一旁的長公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怕,王娡雖有疑慮,可是還是點了點頭,只是眉宇間依舊帶著些許憂慮,長公主收回了目光,端著茶碗微微一笑。
“報!”派去傳旨的小黃門馬不停蹄的跑進了大殿,王娡看著只有一個人回來的小黃門有些訝然,趕忙回頭去看長公主,只見長公主正端著茶碗微微的抿了一口茶水,眼底帶著一絲胸有成竹的笑意。
竇太后自然沒有看到長公主和王娡的那些小動作,聽著殿下的小黃門稟報的聲音,慢慢的開口道:“人呢?”
“回稟太后娘娘。”小黃門跪伏在地上,恭敬的道:“奴婢奉旨去宣當日提慄姬送信的那名宮人,可不曾想……”
聽著小黃門吞吞吐吐的聲音,竇太后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敲了敲手上的柺杖道:“別吞吞吐吐的,有話就說。”
“諾。”小黃門趕緊一跪伏,半點猶豫都沒有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回稟太后娘娘,待奴婢到了那宮人的住處時,只看到了一具屍體和一封信,信上說……他是因為慄姬娘娘給予了他不少錢財於是才昧著良心說了慄姬娘娘讓他說的話,覺得自己罪無可恕,於是自盡了。”隨後從袖子裡拿出了那捲信件,恭敬的呈上。
竇太后揚了揚下巴,身後的一名老宮女微微欠身,而後走到了那名小黃門的眼前,將信接了過來,開啟看了兩眼後,走到竇太后身邊,附身在太后耳邊小聲說了什麼。
王娡忐忑不安的看著竇太后的表情,只見竇太后嚴肅的皺眉,沉思片刻道:“哀家知道了。”一旁的長公主見到竇太后重重嘆氣的模樣,眼神微微流轉不知道想了什麼,然後一伸手拿過了老宮女手中的信件,翻看了一下竹簡後,氣憤的一拍桌子:“這慄姬太不像話了。”隨後起身拉過王娡跪到竇太后面前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道:“母后,這慄姬如此不分青後皂白,您可一定要替王美人做主!”
“行了,哀家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哀家自有定奪,館陶留下,哀家有事跟你說。”竇太后一副疲憊的樣子的靠在身後的軟墊上,館陶和王娡對視一眼,王娡微微一附身:“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