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小子帶著五千人就給剿滅,黑炭頭宋江舉眾投降,你這入雲龍也去啃骨頭了,失敬啊失敬!”
這番話裡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那所謂的啃骨頭明顯就是在暗指公孫勝做了朝廷的走狗。
公孫勝心中雖有些惱怒,但卻是皮笑肉不笑地乾笑幾聲。
“不用失敬,你也快了,大家彼此彼此!”
王寅一聽這話,瞬間氣得站起身來,怒聲大罵:“公孫勝!你不做入雲龍,跑去做了入雲狗,眼下還有臉皮在這裡咒我們明教?你當年好歹也是個劫富濟貧的俠士,怎麼這般不知廉恥?”
公孫勝連連搖頭,長長嘆了口氣。
“我沒詛咒你們明教,我只是說你快了!”
“我快了?”
“嗯!你說得對!”公孫勝鄭重點頭。
趙不凡瞬間被公孫勝這番話給逗樂了,詫異看著他道:“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捉弄人了?”
“這都是跟您學的!”公孫勝面無表情地道。
王寅被他們這一唱一和給搞得暈頭轉向,簡直覺得他們就是腦子壞了,根本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唯獨聽懂的就是公孫勝在詛咒他,當下氣悶地喊道:“公孫勝,我們明教可不會像你們水泊梁山那麼沒出息,若是趙不凡那小子敢帶兵前來,我明教勢必活捉了他,脫光衣服綁到集市遊街示眾,曬他三天三夜,讓他嚐嚐滋味!”
“我的老天,趙不凡招你惹你了?你這麼狠?有必要嗎?”趙不凡愕然道。
王寅冷笑一聲。
“趙不凡這小子算是什麼好東西,明裡是為大宋做了些好事,確實抵禦了遼國,可他暗地裡『操』控聚賢莊,旗下十二生肖堂的堂主個個是罕有的高手,眼下無不是雄踞一方,爪牙遍佈大江南北,還不可恨?
還有那滄州的東仙港,簡直就成了他一個人的港口,那個什麼雲海軍根本就是雲海商隊,從最初的幾艘戰船到現在的幾十艘戰船,可說是日日夜夜為他瘋狂斂財,說他日進斗金都不為過,這王八小子打從肚子裡就壞透了!”
這番話可是聽得趙不凡臉都綠了。
“嘿!你怎麼說話呢?趙不凡賺錢是為了貼補北疆軍隊,是為了振興國家,他自己從沒拿過一文錢用在自己身上,你憑什麼指責?”
王寅破口大罵:“你是他肚子裡的蟲?你哪知眼睛看到他貼補軍隊了?”
“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怎麼著吧!”趙不凡氣悶地道。
王寅一愣,隨即激動地說:“怎麼著?我不信唄!我就不信你的話,你說怎麼著?”
“我就說事實!”
“我就是不信你說的事實!”
“你不信我說的事實只是你不信,不代表那不是事實!”
“我不信你說的那什麼勞子不代表……嗯事實!”
“……”
“噗嗤”一聲,折月芝再也憋不住了,嬌聲大笑,捂著肚子前仰後合:“你幹嘛這麼逗王寅?”
“他欠!”趙不凡惱怒道。
旁邊的公孫勝、楊沂中和尚昆陽也是憋得滿臉通紅,可看著趙不凡氣怒的臉,他們又不敢笑出聲來。
王寅大怒,氣得指著趙不凡破口大罵:“你這『毛』頭小兒究竟是誰,竟然戲弄於我?”
趙不凡沒好氣地道:“公孫勝,告訴他我是誰!”
“噢!”公孫勝笑著上前一步:“王大俠,這就是你要拉去遊街的哪位!”
剎那間,王寅心神巨震,猛地對著麾下那些人喝道:“生擒趙不凡,聖公必定重重有賞!”
可他話音還未落下,楊沂中、尚昆陽都已是率先殺入人群之中,那二十多個明教的教眾根本不是兩人的對手,幾個眨眼間就有數人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