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我們還沒比呢。”
塵琴子回頭看了一眼千百媚,忙放開手,抱歉道,“失禮。”
千百媚笑道,“無礙。”
塵琴子回頭向樓無樓三人抱了抱拳,即走上樓去,人群又開始鼓譟,有人道,“慕容公子,說好的花魁之舞呢?”
在樓梯上的三人停下腳步,慕容花城回頭,並沒有解釋。
塵琴子要求上樓,是考慮到不好洩露身份。慕容花城既能贏下花魁琴賽,琴藝必然不凡,比鬥起來,若識破天機道出自己的名字,豈不麻煩?聞得樓下人言語,塵琴子又不覺有些歉意,此舉反倒讓千百媚失信了。
塵琴子便道,“慕容公子,我們就在上面比鬥,彌補眾人遺憾如何?”
慕容花城順著塵琴子手指方向看去,正是千百媚現身的地方,即笑道,“仁兄終於肯稱呼鳳皇慕容公子,好說了。”慕容花城轉而跟樓下眾人道,“眾位,花魁之舞今晚恐怕是沒有了。”
人群一陣騷動。
“安靜。”
人群安靜。
慕容花城溫聲道,“鳳皇就在眾位面前跟這位仁兄比鬥琴藝,不知可否彌補眾位一二遺憾?”
眾人聞言自是歡喜,本以為沒了花魁之舞,又不能一睹鳳皇風采,喪氣之餘,卻聽到慕容花城要在自己面前鬥琴,真是峰迴路轉,令人大感柳暗花明。
擺好了琴,塵琴子和慕容花城一左一右各據一邊,千百媚則坐在正中面對著眾人。
人群有細聲的議論,“你說那個人是什麼來頭,連慕容公子都說美不及他?”
“他確實美,但慕容公子為人謙虛大度,說不及那有什麼,我看是不相上下。”
“對對對!不知那人的琴藝如何了,還跟慕容公子不相上下,那就有好戲看了。”
“看他的樣子,倒真像個懷瑾握瑜之人。”
“懷瑾握瑜用在此時不恰當吧?”
“對,應該叫…管他呢!”
妙邪子道,“無樓,你覺得誰會贏?”
樓無樓笑道,“琴子無疑。”妙邪子不解。樓無樓又道,“慕容公子言語跳脫卻暗藏風度,能贏得花魁琴賽,自然是個不凡之人,但他遇到了琴子,註定敗北。”
妙邪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但琴子對千百媚姑娘表現出的感情,猶是令人疑惑不已。”妙邪子言畢側頭看了一眼左邊的樓無樓。
樓無樓和左邊的劍靈煙對視一眼,即又嘆道,“邪子,你有所不知,眼下這名千百媚姑娘跟琴子的一名故人長得極似,琴子被勾起思情,也就不足為奇。”
妙邪子見樓無樓感慨頗深,即知必有傷心往事,便道,“原來是我不瞭解情況,無樓言語之中對琴子信心十足,但不知琴子若跟枯木逢春有琴生比起來,誰更厲害呢?”
樓無樓和劍靈煙聞言不由一怔,原來妙邪子只聽過有琴生之名,卻不知道有琴生即是塵琴子,見兩人怔住,妙邪子笑道,“有什麼不對?”
樓無樓醞釀少可,道,“他們是同一人。”
妙邪子不覺亦是愕然,恍然笑道,“原來如此!我似乎來得太晚,不知曉許多事。”
樓無樓亦笑,亦惻,“日後我與你細細說來。”
妙邪子道,“好,現在仔細觀鬥。”
樓上陣勢已經拉開。慕容花城微微一笑,方才的跳脫戲謔早已消失不見,塵琴子也覺怪異,不想眼前人竟能變了個模樣,但見慕容花城一笑,自己也微微抿嘴。
慕容花城請道,“仁兄,我是主,你是客,你先。”
塵琴子聞言撥絃一聲,悠揚如山中清風,即又側頭深情一望。千百媚也不知為何總會被這個人看得心亂,卻只淡淡一笑。塵琴子也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