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還都是棲雲山祖師級的大人物。
一個能在短短三五個月內,改良兩種禁制法器的煉器制,其價值多大,實是難以想象。
衛澈恍惚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問道:“我們要怎麼做?”
“你立即將這些東西都帶回棲雲山,宗主看到這些東西,自然會清楚怎麼做。”衛瓘說道。
衛澈點點頭,知道衛瓘的意思。
他們當然可以傳訊回宗門,說明這裡的一切。
只是這一切都太匪疑所思,宗門未必能真正重視起來,甚至會以為他們在誇大其辭。
只有將這些煉廢與煉製成功的聚靈陣盤帶回宗門,師尊他們親眼看到之後才會真正明白;若有可能,應不惜一切代價,將此人請到棲雲山。
“姜行空三名部屬為此人所殺,絕不會善罷甘休,”衛澈想到一事,“這該如何是好?”
“此事要不要知會元武侯府,不是你我能做決定,”衛瓘說道,“不過我想此人能在赤楓堡潛藏半年不露一絲蛛絲馬跡,就算姜行空親自出手,想殺他也不是易事。我現在更擔心神宵宗那邊要不要出面討人……”
誰能想象區區一名還胎境初期的修士,能在眨眼間殺死元武侯府三名黑甲騎將?衛澈心想,姜行空要先將八荒旗收回,再將常曦劫走的那批寶物送回元武侯府,短時間內也難派出多少人手去追殺李餘跟那苦奴。
神宵宗那邊,確實是最大的變數,而就算是在神宵宗,這樣的煉器之才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常曦性情乖張,此次胡作非為,被夏相宜強行押回宗門,心裡怨氣甚深,未必會將實情報知神宵宗吧?”衛澈說道,“不然的話,完全可以當面跟夏相宜挑明這事;夏相宜真要將那苦奴與李餘帶走,姜行空又能阻攔?”
“誰能揣摩這個女魔頭的心思啊!”衛瓘想起常曦的所作所為,都忍不住苦笑。
陳尋一劍將棘蛇那猙獰的頭顱斬斷,汗流浹背的看著谷地裡所躺十數頭渾身佈滿黑鱗的棘蛇,他沒有想到斬殺這十數頭棘蛇還如此的費勁,這些棘蛇身上的黑鱗,堪比魔鱗鎧,遊行如風,力大無窮,一口能將最堅硬的金剛巖咬得粉碎。
這一戰下來,陳尋打得筋疲力竭,李餘也是傷痕累累,一件烏金甲給咬得跟破布似的。
除了黑鱗堅硬、力大無窮之外,這十數頭棘蛇還都能噴出一種黑色霧焰。
陳尋開始御使雷音劍斬落棘蛇甚利,但叫這種黑色霧焰噴上,靈識對雷隕劍的感應陡然削弱。
要不是他識機快,及時將雷隕劍收回,他手裡這柄唯一的地階法劍,就要落下斷崖了。
而將雷隕劍收回後,他才發現,雷隕劍本身沒有損毀,但他祭煉附著在雷隕劍之上的神魂氣息,已經被侵蝕得七七八八。
這種黑色霧焰不僅對神魂靈識傷害極大;靈力所化的護盾,沾上這種黑色霧焰也都會被很快的侵蝕掉,而陳尋所持赤烏金鑄就的大盾,一場惡戰下來,表面也被這種黑色霧焰腐蝕得坑坑窪窪。
不能御劍殺敵,又要防備被黑色霧焰噴到傷及神魂命元,這一戰就打得格外的艱苦。
且戰且退,十數里深的山谷都被打得樹斷石裂,才好不容易將這十數條從石洞裡鑽出的棘蛇斬滅。
見李餘也不忙著包紮傷勢,蹲在地下研究這些死去的棘蛇,陳尋走過去,問道:“你以前有見過這樣的棘蛇,還是說這是塗山東嶺深處特有的異種?”
“棘蛇在烏騰、固山都不罕見,我們此前所斬殺的沙蛇,都是棘蛇的變種,只是這十數條棘蛇,實在是太罕見了。”李餘眉頭緊蹙,費力的揭下一片蛇鱗,遞給陳尋看。
如此堅硬的蛇鱗,陳尋剛才就領教過了,他手持雷隕劍,全力斬劈,都未必能一劍劈斷,如此堅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