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除了煉成一樽分身外,可能就三頭帝狻異獸與他為伴——只是帝狻也是星墟魔物,卻不知道道虛因何能降服為座前侍獸。
“你說你曾手下留情,那黑襯軍此時藏於何地?”方嘯寒這時候揚聲問道。
陳尋心想也是,不管怎麼說,他也要先與兕師他們匯合之後,再做決定,而道虛即使此時還被困在黑隕星裡,但能隨時確定他們的所在,黑衫軍藏於何地,也應該瞞不過他的感應。
“你們其實已經離得相當近了,”道虛在半空所凝聚出來的虛影法相,揮手往左首的灰霧深處指出一個方位,說道,“此去兩三千萬裡,有一處黑隕石密集的區域,黑衫軍就藏在那裡面休整。你們先去與黑衫軍匯合,便知我有沒有欺瞞你們,到時候你們再帶劍奴到黑隕星來……”
“南山仙人熊弼可還留在黑隕星?”陳尋又問道。
“他們將劍奴、水奴、音奴趕走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又哪裡敢在黑隕星久留?”道虛說道。
陳尋點點頭,心想也是這個道理。
熊弼既然猜測三頭帝狻異獸背後還有其他大人物的影子,怎麼都不敢在黑隕星久留的,但心裡同時又感到十分的可惜。
陳尋心想要是熊弼敢率部留在黑隕星附近不走,他與黑衫軍匯合之後,在黑隕星附近截住南山戰部,不管道虛的三頭帝狻侍獸出不出力,他都能叫熊弼狗賊吃個大虧。
陳尋讓混沌魔將劍奴帝狻綁捆結實了,暫時收入虛元殿,便往道虛指出的方位遁去。
陳尋最終在一處黑隕石密集的區域深處,找到兕師他們,此時距離初入玉衡星域分別時,已經過去二百四十年。
昏暝的灰霧深處,高逾百里的蓮山直接座落在一顆巨大的黑隕石上,防護靈光將蝕金噬鐵的灰霧阻擋在外,在到底都充滿著混沌元煞與黑炎風暴的星墟深處,臨時形成一處適宜生存的人間世界。
陳尋他們飛抵此處時,黑衫軍結成兩座天域級的殺伐戰陣,隨時凝聚出兩樽刑天戰神守護在蓮山的左右,以防備隨時可能襲來的神秘勁敵與星墟魔物。
蘇棠、千蘭盤膝坐在一樽刑天戰神的肩頭入寂修行,靈劍橫在膝前,但留一點神識遊離黑隕石之外,警惕著周圍兩三千里的動靜。
灰霧深處,她們的神識也只能延伸這麼遠,在昏暝灰霧深處,五識過人的涅槃上三境甚至梵天境強者都幾乎成了瞎子。
再見故人,陳尋難抑心間的激動,蘇棠、千蘭睜開雙眸看到陳尋站在眼睛,兩行彷彿明珠似的淚水,便從清豔的臉頰滑落下來。
在星墟深處苦苦支撐兩百多年,終於等到陳尋他們過來匯合,蘇棠、千蘭神魂深處這一刻都泛起一股難以抑制的脫力感。
“宗主他們回來了!”
也不知道是誰喊出第一聲,無數人從屋舍裡走出,兕師他們更是直接飛出來蓮山,趕來相迎。
當初離開天鈞時,羿族遺裔子弟有十六萬人,修羅魔人有兩萬餘人;而真正的黑衫軍精銳將卒,陳尋僅僅帶出不到兩千人,更多的人都留在天道蕩魔軍,以保證六宗不受魔族的再次侵伐,獲得休生養息的機會。
對陳尋他們來說,甚至對修為在法相境、天人境以上的玄修而言,二百四十餘年都僅僅是彈指一揮間的事情。
而天元境玄修,壽元不足五百年,還胎境弟子,壽元更是不足一百五十年——二百四十年,對他們來說就太久太久了,修為上不能突破,就意識著壽命的終結。
蓮山對凡民來說,不能算小,高愈百里,環山腳一週足有三四千里長,但遁入星墟之中,到處都是蝕金腐鐵的昏暝灰霧,兕師他們沒有混沌黑蓮這樣的仙階靈寶,無法從虛空中汲取充足的靈氣,山裡無法孕育充足的靈藥、食物,實在不能算是低階弟子及凡民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