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宗室子弟背後的人知難而退。
李元吉就是要讓那些宗室子弟絕望,然後再好好的收拾他們一番。
“胡鬧!”
李淵極其不滿的怒斥。
劉俊彎著腰道:“大家準備如何應對?”
一口氣調遣六千甲士,可不是一樁小事。
即便是李淵明白了前因後果,不追究此事,滿朝文武也會盯著此事不放。
畢竟,李元吉能隨意的調遣六千甲士封了九龍潭山,就能隨意的調遣六千甲士將他們府上屠戮乾淨。
李淵要是不在滿朝文武發難之前,率先解決此事的話,滿朝文武一定會逼著李淵收繳李元吉兵權。
要是李淵死活不肯收繳,滿朝文武也會逼著李淵給李元吉下一道又一道嚴苛的禁令。
“還能如何應對,當然是調集左右武衛,將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和他手底下的人一併抓起來。”
李淵又煩又怒的喊。
劉俊愕然的看向李淵。
這完全不是李淵的風格啊。
“看什麼看?還不為我磨墨。”
李淵再劉俊愕然愣神的時候,又喊了起來。
劉俊回過神,趕忙答應了一聲,小跑到了不遠處的案几上,開始為李淵磨墨。
李淵光著腳下了床,一邊大罵著李元吉不成器,就知道給他添麻煩,一邊踱步走到了案几前,提筆揮毫。
沒過多久,一份以他名義調兵遣將的手詔就寫好了。
“拿去給那個不成器的東西,然後告訴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再給我添麻煩,我把他吊起來打!”
李淵憤憤不平的將手詔塞給了劉俊,氣咻咻的就走了。
劉俊拿著手詔,哭笑不得。
李淵還是那個李淵,那個疼兒子的李淵。
雖然嘴上對兒子喊打喊殺的,但是為兒子背鍋的時候,不帶絲毫猶豫的。
這也是他為什麼在瞭解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以後,一個勁的為李元吉說好話的原因。
因為李淵足夠疼兒子,所以你必須順著李淵的心思說,你要是逆著李淵的意思說,那你離李淵就遠了。
張婕妤為了給她爹謀一些田產,把李世民都誣衊成什麼樣了,李世民還不是沒掉一根毛,反倒是張婕妤因此,被冷落了大半個月了。
劉俊拿著李淵的手詔,就匆匆往宮外趕。
在出宮門的時候,碰到了襄邑郡王李神符的夫人襄邑王妃。
李神符如今在守邊,所以府上的大小事宜,由夫人主持,出了事,也有夫人出面。
襄邑王妃碰到了劉俊,主動湊上前。
不等開口,就聽劉俊主動開口道:“王妃是為了府上的小貴人而來吧。”
襄邑王妃神情緊張,趕忙道:“劉少監知道前因後果?”
劉俊毫不猶豫的點頭。
襄邑王妃又急忙問道:“府上的人傳話說,道成惹惱了齊王,齊王不忍心欺負後輩,請我等去給個說法。
我等拿不了注意,所以想請見聖人,不知道聖人肯不肯見。”
襄邑郡王府的隨從傳的話,可不是這麼說的。
裡面有很多難聽,且跋扈的話,襄邑王妃不好當著劉俊的面說出來,所以美化了一番。
劉俊感嘆著道:“齊王可不是想跟諸位貴人要一個說法,而是想好好的懲處諸位小貴人一番。”
襄邑王妃臉色一變,“這,這可如何是好?”
劉俊看向了襄邑王妃,嘆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準備離開。
襄邑王妃追上了劉俊,不著痕跡的給劉俊塞了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
劉俊將玉佩又不著痕跡的還了回去,苦笑著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