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藝佔六,柴紹佔四。
並不是說原秦王府統軍府的兵馬不如李藝麾下的兵馬。
相反,論將士們的個人勇武的話,原秦王府統軍府的兵馬還在李藝麾下的兵馬之上。
比較,李藝麾下的那些兵馬,是從燕、幽、雲三州挑選出來的青壯,而原秦王府統軍府的兵馬,是李世民從整個北方的精兵強將中挑選出來的青壯。
從挑選的基數上論,以及所參與過的戰事論,原秦王府統軍府的兵馬都比李藝麾下的兵馬強。
但這並不代表原秦王府統軍府的兵馬能壓著李藝麾下的兵馬打。
因為原秦王府統軍府的兵馬,遠沒有李藝麾下的兵馬多,甚至比李藝麾下的兵馬少了足足兩倍。
在戰鬥力比李藝麾下兵馬強悍,但數量遠遠少於李藝麾下兵馬的情況下,原秦王府統軍府兵馬想要取勝很難。
柴紹穩紮穩打的話,才能跟李藝麾下的兵馬四六開。
柴紹要是冒進,又或者犯糊塗的話,四六未必都保持得住。
“所以陳兵樓煩、雁門、代、易,成了必然之舉?”
李世民思量著問。
李元吉默默的點了點頭。
雖說陳兵代易,跟將石州、葦澤關、恆州、定州、易州部署連成一條線,效果是一樣的,都能防的住李藝。
可一個是呈緩慢上升趨勢的弧線,一個是階梯型上升的波折線,那個所需的兵力更多,不言而喻。
要是突厥人沒有來襲的話,那怎麼部署都無所謂。
可如今突厥人不僅來襲了,還攜帶了重兵在靈州到葦澤關漫長的邊陲線上不斷的襲擊大唐。
大唐要調動大量的兵力來抵禦突厥人,拉長防線,所需要的兵力增多,對大唐有害無益。
所以,現在並不是一個開疆拓土的好時候,更不適合拉長防線。
不過,忻州和代州已經奪回來了,就不可能再還回去。
那樣的話,不僅會寒了一眾攻克忻州和代州的將士們的心,也會丟了大唐的顏面。
所以,明知道這麼做對大唐有害無益,明知道這是一顆苦果,大唐也得嚥下去。
“以我對李孝恭的瞭解,李孝恭絕對不會在你沒有授命的情況下去攻取忻、代的,所以這必然是其他人的主意。
你麾下的蘇定方我不瞭解,但李世勣此人我很瞭解。
他的雄心很大,大到時時刻刻都想著建功立業,想著開疆拓土。
此次你讓他和李孝恭一起固守石州和葦澤關,他肯定不甘心。
他肯定會在固守石州和葦澤關的同時,想辦法去建立攻打的功勞。
所以,在守住石州和葦澤關的同時,去攻取忻州和代州的想法,肯定是他提出來的。”
李世民撫摸著鬍鬚分析,他對人心瞭解的還算透徹,對一眾武臣們的心瞭解的更透徹。
李元吉盯著李世民問道:“那他是怎麼說服李孝恭的?”
李世民好笑的感慨道:“他根本不需要去說服李孝恭,他只需要告訴麾下的所有人,可以趁機去開疆拓土,建立一番無上功業,他麾下那些急於建功的人會幫他說服李孝恭。”
李元吉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沉聲道:“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李世勣這個人就得防著點了。”
李世民點點頭,贊同道:“這個人確實得防著點,他有建功立業的雄心,也有殺親眷立威的狠心,他要是反了,對我大唐的危害遠大於李藝。”
一個人有雄心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還有狠心。
如果一個人狠到連親眷都可以殺的話,那這個人心裡就沒有多少情誼,或者不看重情誼。
但不管是沒有情誼,還是不看重情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