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迷人的色澤,一股血氣直衝上歐周的腦門,從來沒有過的劇烈頭痛施在歐周身上,堅強倔強如她 也被這股子痛弄的一陣陣眩暈,眼前的景象慢慢模糊、慢慢黑下來…… 巨痛會讓人昏過去,但是此時此刻歐周這裡的認知不是自己要昏過去,而是另一種恐慌。歐周緊皺眉毛,疼痛讓她抓狂 ,但是更加讓她抓狂的是眼前的錢淺彷彿離自己越來越遠 ,很飄忽,慢慢暗下去,周圍的聲音也在遠離……恐懼完全淹沒了歐周,她狠命的咬緊下唇,睜大眼睛,雙手緊緊的抓著錢淺的胳膊,力道完全失控。被弄疼得錢淺察覺到歐周的異常,看見歐周滿臉的恐懼,而且汗水已經順著鬢角額頭流下來,錢淺明白歐周的頭痛變得嚴重了,趕緊要起身,但是卻動彈不得。錢淺要起身使得歐周更加恐懼,狠命的壓住錢淺,嘴裡不住的唸叨:
“不會不見的……對吧…… 錢淺不會不見的對吧…… 你會……一直……在是不是…一直在……”歐周眼前的景象跟常常夢見零馨時的情景很像,零馨慢慢得離自己越來遠,自己卻無能為力得只能看著她走,那種無奈傷心恐懼在夢裡她體驗過太多次了,現在,歐周有些已經分不清楚是夢還是現實 ,唯一的想法就是: 錢淺也要離開,也要消失。錢淺聽著歐周的話,看著她的臉她的眼,滿心裡都是痛,她不知道歐周是如此恐懼如此擔心,但是她知道,現在的歐周頭痛的要命,得馬上吃藥或是去醫院 。她撫摩著歐周的臉 ,安撫著說:
“我在,我會一直在的,不怕,歐周不怕啊 !”安撫作用不大,在昏厥邊緣硬撐的歐週一手緊緊抓住錢淺的手,另一隻手扯著自己的衣服,她感覺到了冷,心裡身體都是寒意,她渴望貼近錢淺,不留一絲空隙的貼近暖暖的錢淺。 左手用來抓緊錢淺,右手脫自己的衣服,還穿著外套就直接解襯衫釦子,襯衫的扣子並不聽話,躲來躲去及就是不肯乖乖給襯衫自由,惱怒的歐周用力一扯,啪啪 的幾聲,紐扣被蠻力弄得四處逃竄,歐周緊緊地盯著錢淺,生怕她馬上不見似的,衣襟大開,露出裡面的內衣,白色的,錢淺擔憂的目光從歐周的臉上移到因急喘而上下起伏的胸膛上,有點口乾,錢淺跟自己說:帶她去醫院,這樣不行。然而歐周不給她時間機會,扯掉襯衫後,直接把內衣也扯掉,連襯衫都沒脫下來,就重重的貼上錢淺的身體,兩個赤裸的胸膛緊緊地貼在一起,心跳印著心跳,歐周貪婪的感受吸取錢淺的溫暖,臉在錢淺耳邊摩挲,嘴裡還在唸著,聲音裡是有著滿滿的怕和委屈:
“不要不見……不要……”
很久不流淚的錢淺,這時刻眼眶是酸酸的。她緊緊的抱住歐周,手伸進襯衫,在她的背上輕輕拍著,保證地說:
“我不會不見,我會一直在。放心。”
錢淺的體溫和話語很有安撫效果,歐周在錢淺的味道里,頭痛慢慢緩解下來。錢淺見她平靜下來了,一個用力,撐起身子,抱著歐周,說:
“我們去醫院,好不好?”錢淺說這話的時候覺得很沒希望,以她的瞭解,歐周肯定是連反映都不會有的拒絕,但是歐周的頭痛讓她很擔心,剛才的歐周表現得很不正常。歐周側臥在沙發上,手還是抓著錢淺的胳膊,敞開的衣襟下汗水在燈光下閃著誘惑,胸前的紅痣誘惑極了,錢淺逼迫自己視而不見。
果然不出錢淺所料,歐周半睜著雙眼看著錢淺,不說話。錢淺摸著她的臉,那雙眼,彷彿讓人看了會上癮似的,好像是個黑潭,一踏進去就會把人整個吞噬……忽然有種心悸的感覺,那是一種未知的心疼,
“帶藥沒?吃點藥會好受點。歐周?”
歐周鬆開了抓著錢淺胳膊的手,緩緩探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