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口中說出的話,卻刻意掩藏了這些情緒,恢復往常的語調。
“本尊是你的玄獸,你要跟我收醫藥費?”白澤好看的眉毛一挑,薄唇輕啟間,似乎聽到幾聲可疑的咬牙切齒。
“呦喂,現在知道是我的玄獸啦?瞧你這口氣,還是那麼大爺呀,醫藥費是一定要收的,一定要。”金荃鐵面無私,沒有走後門的商量餘地。
“你!”白澤氣苦,世上敢這般跟他說話的,她知不知道,只有她一個?而能讓他遷就縱容的,她又知不知道,仍是隻有她一個?
而他受傷,還不是為了她?
當然,她受傷,也是為了尋他,所以,白澤的怒火點燃不及一瞬,又消散了。
“畢竟是自己人嘛,不好這麼無情是不是?”金荃抬起眼眸,苦惱的撇了撇嘴,好像也覺得自己太勢利了。
白澤聞言,臉色稍霽,哪知,金荃摸了摸鼻頭,嘆了一聲,又接道:“嗯,這樣好了,賒欠,允許你賒欠,秋後算賬,一次付清,怎麼樣?”
“你!”白澤剛消散的怒火,硬是被她撩撥起來,黃玉般的瞳仁中躥起幾縷火光,忍住一巴掌扇死她的衝動,最後,卻還是板著俊臉,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走吧,先回去。”見他這麼乖,金荃滿意了,撐著他的手臂,站起來。
“等等,有人和我們一起走。”白澤扯了扯被她拉住的手,轉向樹林內,用沒有多少情感波動的聲音道:“你們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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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突來的姑姑
金荃一怔,跟著看過去,見到一個老者懷抱著一個虛弱的昏迷美婦走了出來,不禁好笑的眯起了眼睛,趣味地說道:“蔡爺爺,你這是老牛吃嫩草麼?當初說不能跟我走的理由不會是為了這美人吧?”
老蔡還是那副耄耋之態,佝僂著身子,晦暗的眼睛,乾枯的大手將懷裡的美婦緊緊抱住,而那美婦,昏迷狀態,闔著的眼眸,姣好的面板,精緻的臉蛋,雖有少許歲月的痕跡,卻仍能看得出,年輕時必是一個絕色美人。
“瞎說什麼,受傷也影響不到你的嘴,這是你連馥姑姑,不得無禮。”老蔡低聲沉喝,臉上是對金荃從未有過的正經之色。
“姑姑?”金荃皺眉,她知道老蔡和金銘的關係,也知道老蔡不會跟她開這種玩笑,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那美婦,疑道:“我哪來的姑姑?”
記憶中,只有一個親人,那就是金銘老爹,二十年呆在連天牧場,從沒聽金銘提起過她有一個姑姑,更別說見了。
“這個一會兒解釋,倒是你,境界不穩,氣息不調,大大的不妙,再不好好梳理你的經脈,恐有修為盡失的危險,先回到你的住處去,慢慢再談。”老蔡渾濁的眼睛盯在金荃身上,眉心皺了起來,沉聲說道。
接著,他又看了看白澤的傷勢,問道:“尊王,那個要抓荃兒的先天玄宗……”
“想抓本尊的主人?有命才行。”白澤握著金荃的手微微一緊,瑰麗的眸中淡淡掠過一絲冷厲。
“這就好了,那人絕對留不得。”老蔡似是鬆了一口氣,帶著明顯的安心。
金荃聽著他們簡短的話語,頓時明白了白澤的受傷,是因為那個御器飛行的先天玄宗要抓她所致,低頭看看他的右腹,不知是心疼他,還是自己的身體也有傷,胸口堵堵的,異常難受,腳下一個趔趄,有些站立不穩。
“你怎麼樣?”白澤急忙攬住她,強壯的手臂承擔著她全身的重量。
金荃怕碰到他的傷,沒有掙扎,任他抱著,急聲道:“快走,有什麼話回頭再說。”
“嗯。”老蔡也很在意白澤和她的傷勢,枯槁的手指一張,喝一聲:“熾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