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裡面真的是奉皇上旨意除去‘奴’印的連天牧場裡的小廝。”這是老蔡的聲音。
“本王進去看看何等小廝值得皇上特准她除掉‘奴’印。”一個男子不慍不火地淡淡說道。
“是一名新起的上醫,她還在昏迷中沒有醒轉。”老蔡年邁的身子擋在門口,挪動一下似乎都要消耗掉他全身的力氣。
“上醫?連天牧場打哪冒出來一個上醫?”被尊稱為三王爺的男子疑惑地問道。
“這個老奴也不知道,老奴只是奉命行事。”
“那本王更好奇了,等她醒來叫人帶去給本王看看。”三王爺的腳步一動,轉身離去。
老蔡白花花的眉毛跳了跳,儘量提高聲音道:“三王爺,最近宮中各處張羅著筵席的事,是不是皇上要召見金上醫啊?”
“哦,是了,那就等宴上再與這位上醫一會吧。”三王爺足下一頓,狹長的眸子微眯,寬大衣袖遮蓋的手中兩片月季花瓣灼熱了掌心。
老蔡等他走後回到房內,金荃已經跳下桌面,?黑的眼睛在暗處愈發深邃。
017 嶄新的一步
“醒了?”
“蔡爺爺,你是什麼人?”
老蔡蹣跚著走到方形鼎爐旁的小凳子上坐好,“你都叫我爺爺了,便當我是個年老無用,又愛惜後輩的鄰家爺爺吧,不必疑心,我與金銘早就相識,受他囑託若他身死,還你一樣東西,就算你今日不來,我聽聞他故去的訊息也會找上你的。”
“你知道那是什麼?”金荃走到他身旁,看看地上那一片紫色玉符上的“奴”字,摸摸自己光潔的額頭,有些迷茫地問道,金銘的身份來歷太複雜了,讓人捉摸不透。
老蔡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佝僂著身子閉上厚腫的眼皮,傷感的說著別的,“我算是他的僕人,他是我的主人,分隔二十年了。”
金銘死去,恐怕沒有人比他心裡再難過的了。
“主僕?”
“是啊,主僕,丫頭,你算是我的小主人啊。”老蔡一語驚人,直接道破了金荃的女兒身。
聞言心震,金荃此刻不是懷疑老蔡的用心,而是懷疑金銘到底是什麼人!封住修煉潛能委身連天牧場,老僕則深藏皇宮大內,這主僕兩人到底想幹什麼?
“蓬玄洞天……”會和這個有關嗎?震驚著,不由得喃出了口。
“哼!小小蓬玄洞天哪配主人心心掛念!為此搭上一切,我真為主人不值!小主人,有機會你一定要走一趟蓬玄洞天,拿青然的靈魂祭奠主人!”哪知,聽到蓬玄洞天四個字,老蔡的眼睛猛地睜開,一縷狠色爆射而出。
頓了頓,他又嘆息一聲,“罷了,你當我自言自語好了,主人心中無恨,別讓我的個人恨意,擾亂你平靜的生活。”
“其實老爹臨終有命,交代我將他的靈牌交給蓬玄洞天的青然掌教。”金荃注視著老蔡的神色說道。
“什麼?!”老蔡一聽,反常的一躍而起,雙眼瞪如銅鈴,痛惜和不甘瞬間溢滿他的眼眶。
突地,“嘭”一聲雙膝落地,淚花,遏制不住的奪眶而出,“主人,你何苦如此?”
金荃側開一步,心中更加肯定蓬玄洞天的青然掌教和金銘必有非一般的關係,從金銘的所作所為和老蔡的痛心疾首可以看出來,青然是個讓人又無奈又恨極的人物,而這樣的人物,以後怕是要由她來面對了。
麻煩啊麻煩!
金荃已不打算再細問,全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避開是非,可老蔡,接下來一席話,卻又將她硬硬拉回現實,而她沒有逃避的餘地。
“不行!我不能讓主人死後也不得安生!小主人,主人教你的是否蓬玄洞天的煉體功法?我要教你另一套功法歸靈神訣,可讓你玄修一路暢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