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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山等師兄弟自然一同離開,裴景和裴祖業祖孫相見,聊起一路事宜,還沒講完,見金荃和東方羽要走,便跟著邊走邊聊。
“別走啊,本尊還要款待你呢。”螭吻欲攔,他聽主人金軒說起金荃要透過絕壁巖穴,若是金荃在絕壁巖穴惹出什麼事,要他勒令玄獸不許妄加干涉,他不止不會讓玄獸得罪了她,還準備了盛大的歡迎儀式,集結眾多玄獸不說,更是按照人類習慣安排了酒宴,怎麼能讓金荃沒有享受到就走呢?
“你這傻子,人家有事,哪有時間跟你胡鬧?”藍九兒拽住他,輕輕搖了搖頭,低道:“別忘了,白澤去積靈淵獵殺玄獸,吸取內丹了,你把他主人留下,他一定也得回來,到時候,積靈淵發覺他在此,不鬧出亂子才怪。”
“怕什麼,本尊還鎮不住積靈淵的小嘍囉?”螭吻仗義地說道,保護朋友,理所應當,他才不懼什麼積靈淵。
“誰說你怕小嘍囉了,我是說積靈淵那位尊王,不能等閒視之,積靈淵和咱絕壁巖穴相鄰這麼近,白澤去積靈淵,卻不踏進絕壁巖穴一步,人家在維護你,你別不識好歹行不行?”藍九兒白他一眼,這次若不是金荃有命,白澤還是不會到絕壁巖穴來,那個孤傲的尊王心底裡也是有原則和感情的,笨蛋螭吻,連這都想不到。
螭吻默了,不再堅持攔下金荃,只是身形一動,向另一邊穴洞掠去。
“你幹什麼?”藍九兒叫道。
“去通知那兩個金荃派來的人類,說她們主上來了。”螭吻的聲音遠遠飄來。
藍九兒笑眯了眼,這就是她的尊王,愛的就是這一點,熱情,固執,卻能聽得進去別人的話,好的汲取,壞的遮蔽,高高在上,內心善良,玄獸就是這麼簡單,對喜見的東西,會不遺餘力去守護,藍九兒也很喜歡金荃,所以也想幫忙一下,那個紅衣似火,頓悟武技,張揚跋扈的“飛煙”形象,是她永遠忘不掉的。
她堅持叫金荃“飛煙”,不止是和螭吻一賭,還是內心的一種肯定和懷念。
其實金荃也不是真的為這小小一賭動怒,螭吻能夠在白澤找上他的一瞬間,做出全力協助金荃的決定,說明螭吻是個性情中人,之前螭吻還送了金荃一座玉礦,於情於理,金荃都不應該對人家怒目相對。
之所以有些火氣,是因為兩個不知活了幾千年幾萬年的玄獸童心未泯為了自己小賭,害她一時不察放走了典康,這可是個大麻煩啊,該怎麼收場呢?
隨著東方羽找到正確的路,不久便見到了天光,絕壁這一邊的光景令金荃的火氣瞬間負值!
走出穴洞,一個光禿禿的灰巖大平臺,平臺邊緣,不是接壤熟悉的大地,而是直上直下的懸崖峭壁,萬丈深淵,不可見底!在絕壁巖穴內已折騰一夜,此刻日正當中陽光普照,但是,從這裡向下望去,黑黝黝一片,未知的危險!
一座兩側沒有任何護欄的懸浮石橋,僅能兩人並肩而立,想要安全一點,最好拉開隊伍,一個一個接龍走過,懸浮石橋這頭連著絕壁巖穴出來的大平臺,那頭,卻在灰濛濛的煙霧中,看不見延伸到何處!
金荃瞪了瞪眼,冷汗幾欲冒出來,怪不得來往斬剎國需要護送隊,一個人的話就算瞎貓碰見了死耗子從絕壁巖穴走出來,到了這裡,也要被嚇軟了腿,又不能御器飛行,只能從懸浮石橋上顫巍巍地走,下面是詭譎的黑暗深淵,前方是不知盡頭的彼岸,這不是挑戰人的心理承受極限嗎?
“東方,先在這裡歇息一會兒吧,大家都一夜未睡,有些人撐不住。”金荃看看身後裴氏商聯的人,他們經歷過一路廝殺,自身修為又不是很高,難免吃不消,再走一走這懸浮石橋,說不定暈倒掉下去。
“雖然絕壁巖穴的玄獸不許人類在此久留,不過,憑你和他們尊王的關係,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