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像不斷線的簾子,似乎沒有停止的跡象。我從未見過如此大的雨,心情也跟著煩躁。我坐在紅豆裡,心事重重的看著雨。後來就不自主的打著傘出了門,在紅豆周圍晃來晃去。突然就有一個女孩衝進我的傘下。
啊…雨好大!她笑著說,不住的用手擦掉臉上的雨水。
我一動不動,看著她,突然想不起來應該說些什麼。
傘給你。
我把傘交給她,一言不發的走了,回到紅豆後才清醒過來。我怎麼了?後來想了一會兒百合端了一碗紅豆沙過來。我細細的品味著,心情好了很多,也就把那個女孩忘了。
站在當時的地方,看著熟悉的人,思緒才如倒轉的光影一般向我捲來。
原來我夢裡的女孩就是她。
這些年我一直做著一個熟悉的夢:一個下雨天,一把雨傘,一個女孩。沒有其他的人或物,女孩一直撐著傘走,那條路很長,因為她從未回過頭。夢的最後總是氤氳著朦朧的水氣,像極了潑墨山水畫中的留白。
是你!我說。
後來返校時,我實在有些擔心陸群的反應。
還沒有想好對策,我們卻在校外碰到了陸群。我們下車,他正好上車,那時我正回頭對南亦說著什麼,她突然就失去了笑容。
怎麼了?我細聲問道。
我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回過頭正對上陸群的眼睛。
他二話不說,調頭就走。我急忙甩開南亦的手追過去。
我跑過去拉住陸群的手,他甩掉。我再次拉住,這次他沒有甩掉,而且站在那裡。
我可以解釋。
好吧,我們去茶裡。
我們一前一後走著,陸群身上的寒氣我感受的到。
茶裡是我和陸群有矛盾時開誠佈公的交談的地方。每次倆人戰火升級的時候都是在這裡談一次,然後心平氣和的握手言和。想想還是一年前走進茶裡,上次我們為了光影公司而大吵,這次卻為一個女孩。
你說吧!我要聽完整的解釋。他慢悠悠的端著茶打量。
我深吸一口氣,她的家世確實不太好。但這和我們交朋友有關係嗎?我反問陸群。
許堯,我不反對你和她交朋友,但你要知道她不是那麼簡單的。也許你只是想交朋友而已,但她的家人可不這麼想。到時候吃虧的就是你自己,作為兄弟,我是擔心你才反對。陸群臉色深沉,可見是真的很嚴肅。
我有自己的判斷。陸群,我稱你為一聲兄長,但這件事我想自己處理的好。我正言。
好吧!
這次談判沒有像以往那樣使倆人的關係緩和,反而更加僵和。
我也不知怎麼了,在對待南亦這件事上,一改往日隨意作風。
但另我吃驚的是,自那日談判後,我很少再見到南亦。陸群卻也像沒發生這件事一樣,每日與我粘在一起。
陸哥,有點不對勁?你這次怎麼就屈服於我了?一起吃飯時我隨口問道。雖是隨口,但也真想知道原因。
咱倆什麼關係,哪能就因為那麼點破事就毀了兄弟情誼?他笑。
呵呵,是嗎?還是說實話吧你?我陪著笑了一會說,陸群顯然被我這突然的變臉鎮住了。
隨後他從容不迫的說,老許,我想通了,既然是兄弟,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援。
說完,他拍拍我的肩膀。
吃完飯我們一起去球場打球,卻意外碰到在球場不知在幹什麼的南亦。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越過南亦沒有和她打招呼。陸哥,老許。南亦突然叫道,我急忙停住。陸群也是一愣。
我幫你們拍一張。
事實證明,那張相片成為我倆歷史上最不堪回首的一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