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根小木棍,明明很害怕,聲音都在顫抖,還色厲內茬地呵斥:「走開!快走開!」
那是一條流浪狗,應該是聞到血腥味過來的,垂涎三尺,虎視眈眈,瞅準時機撲上來,鳶也嚇得大叫:「媽媽救我——」
蘇邑一把將她扯到自己懷裡,搶過她的木棍砸過去,打得野狗後退幾步,他又迅速撿起身邊的碎石塊砸過去,每一塊都砸中了,流浪狗也是吃軟怕硬,看蘇邑不好惹就悻悻地跑了。
只不過蘇邑腹部的傷口,因為動作過大而撕裂開,血流如注,他捂著傷口,咳得十分厲害。
鳶也慌張地拍著他的後背:「哥哥,哥哥……」
蘇邑拂開她的手,有點惱火:「你幹什麼去招惹它?」
「是它不肯走,我才打它的。」鳶也沒心沒肺,被人兇了也不生氣,把一袋子東西倒在他面前,「哥哥,你快看這裡,有什麼藥是你能吃的嗎?」
她趁著他昏迷,跑回吉祥寺,偷了一些藥出來。
藥都是家常便藥,對蘇邑的傷勢一點好處都沒有,卻是能讓蘇邑的腦子恢復轉動,他慢慢抬起頭,看著鳶也,鳶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看她,還傻乎乎的。
蘇邑靠回了壁上,他從昨天到現在,傷重虛弱,沒有仔細去想過她的身份,現在要想,其實也很容易就能想出來。
她說,她住在山上的吉祥寺,吉祥寺裡有她的媽媽,她又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身份到這裡就已經呼之欲出了。
蘇邑忽然想笑,只是嘴角提起不起來,他真的不知道該感慨一句造化弄人,還是嘲諷一句踏破鐵鞋無覓處?
她是陳清婉的女兒,也是沅曄的女兒,他來晉城,就是來抓她的,那晚沒有得手,沒想到她三番四次,自己跑到他面前。
鳶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一直盯著她看,眨了眨眼睛,往前湊近了一步:「哥哥,你餓了嗎?我忘記帶吃的了,我現在回去拿。」
昨天他吃了她一把草藥,晚上她帶來了被子和布條,早上他吃了她一個饅頭,她來來回回跑那麼多次,九歲的孩子心思太單純,憑著一個善念救他,她甚至沒有問他為什麼會受傷?為什麼會在這裡?她就是,想要救他而已。
那一刻,蘇邑動搖過嗎?
動搖過的。
可是他很快想起血肉模糊的諾曼,他躺再重症監護室裡的父親,又要找誰要說法?他的父親沒有了,羅德里格斯家的未來不知道會到什麼地步,而這一切都是她的父親害的。
他慢慢問:「你媽媽叫什麼?陳清婉?」
鳶也驚訝:「你認識我媽媽?」
「認識。」蘇邑微低著頭,半長的頭髮散下來遮住一半的臉頰,「我跟你媽媽早就認識,我們是朋友,我聽說她懷了寶寶,特意來看她,受了傷,才爬不上山。」
哦。鳶也歪著腦袋:「那很簡單呀,我幫你把媽媽叫下來吧!」
蘇邑淺色的眼睛裡醞釀著什麼,片刻後,才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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